“一定会有人来的,”他心中秉持着这个信念,“一有人进来就有了出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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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景福宫。
李瑈送李秀伊入康宁殿后,见她扑入李珦怀里痛哭时,便默默的退了出来。
他在殿外静立了一会儿,正欲离开时,却被朴内官叫住。
“大君,”朴内官满脸堆笑的道:“您先别急着走,王上还有事与您商量。”
“哦?”李瑈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王上不歇息么?”
“自金宗瑞离开后,王上经常忙到三更以后,”朴内官道:“不知都劝了多少次了,王上执意不听,唉......”说着摇了摇头。
“王上如此勤政,乃国家之福,”李瑈笑道:“不过也得保重身体才好。”
“大君说的是......”朴内官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王上昨晚又咳出血了呢?”
“哦?”李瑈目光一闪,“当真有如此严重?”
“奴婢一直服侍在王上身边,这事千真万确!”
“多谢朴内官告知,”李瑈说着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递了过去,“内官辛苦了,一点意思而已,拿去喝茶。”
“多谢大君,”朴内官眯起了眼,捏了捏那钱袋子,珍而重之的揣入了袖子里,“大君请稍待,等平昌郡主离开后,您就可以进去了。”
“有劳内官了。”
......
李瑈进入康宁殿后,见李珦正襟危坐,一脸肃然的看着自己,不由心里一凛。
“二弟,”李珦目光凝望着他道:“这趟辛苦你了。”
“为王上分忧,乃是为臣之道,”李瑈垂首道:“臣弟不敢居功。”
“嗯......”李珦微微颔首,“你做的很好,行事也一直很低调,希望在其他方面也不要出什么乱子。”
李瑈心中微微一怔,不明白他言下之意。
“能做到心口如一的人,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李珦道:“君臣相携能走的长久之道,便是相知相信,你能让孤信任你么?”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拉得很长。
“臣弟......”李瑈额头渗出绵绵的细汗,俯身跪倒在地,“臣弟不才,愿听王上教诲!”
李珦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是孤身边最为倚重之人,一定要正人正己,这样才能不辜负孤对你的期望!”
“臣弟从不敢有所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