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没有一时或忘,”成敬不敢有丝毫犹豫,“朝鲜国王李珦是答应了将那人软禁,可现在他病重......”
“哦?”朱祁钰眉毛挑了挑,“李珦病重?朕去年才册封他为朝鲜国王,还不到一年呐!病得真的很重么?”
“据刚送来的消息,李珦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可真是福薄啊!”朱祁钰叹息道:“不会是甫登大位,纵欲无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吧?”
“皇上明鉴,”成敬说道:“这个李珦不喜声色戏玩,专心性理学。而且博览群书,文章诗词华美,至于六艺、天文、历象、声律、音韵,无所不通。”
“是么?”朱祁钰轻笑一声,“你对他的评价可不低啊!”
“老奴只是实话实说,”成敬又道:“不过这个李珦自幼体弱多病,所以一心向佛,不仅在他的王宫里修建内佛堂,还对朝鲜八道所有的寺庙进行布施供养,下面的大臣言官为此常常劝谏,可他执意不听......”
“希望佛祖能够保佑他渡过这一关,”朱祁钰说道:“李珦还算是听话,能够深体朕意。不过......”声音微顿,“他现在病重,国内政局由谁主持呢?”
“李珦的儿子年纪尚幼,”成敬道:“现在朝局由金宗瑞掌控。”
“金宗瑞?这又是何许人?”
“此人生于洪武二十三年,本是武将出身,后因守卫北疆有功,被封为右议政。”
“右议政?这是何官职?”
“也就是右相,”成敬解释道:“朝鲜的官职设置与我大明不同,国君以下分左右议政,也就是左相和右相,帮助国君处理国事。权力很大。现左议政长期抱病,所以国事暂由右议政金宗瑞署理。”
“原来如此,”朱祁钰笑了笑,“这个金宗瑞岁数应该也不小了。”
“回皇上,他年已六十有余,不过精神矍铄,处理起国事雷厉风行,并没有因国君抱病而有丝毫滞涩。”
“不愧是武将出身,老当益壮,”朱祁钰微微摇头,“君弱臣强,非国家之福。”
“皇上,其实朝鲜的开国君主李成桂也是武将出身,掌握军权推翻国君才被太祖皇帝封为朝鲜国王的。”
“是么?”朱祁钰目光一闪,“可不要报应不爽,又应在了他们李家身上。”
“金宗瑞想走李成桂的老路可不容易,”成敬说道:“李珦有个弟弟是首阳大君李瑈,其勇武过人,手下镇夷营能征善战。金宗瑞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