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谁知......”摇了摇头,“是我准备不够充分,怎能将战败的责任怪罪在你身上呢?”
“多谢太师体谅!”
“赶快起来说话,”也先面色和蔼的对他说道:“你部情况如何?跟我说说。”
“那居庸关守将罗通是个狠人,”阿剌知院恨恨的道:“我部骑兵被阻于居庸关外,折损了不少人。他日再南下征战,我定要跟那姓罗的算账。”
“脱脱不花的部下呢?”也先问道:“损失如何?”
阿剌知院怔了怔,“大汗......大汗他坐镇指挥,察哈尔人在后掠阵,损失不大。”
“这么说他是让你打前阵,”也先眼角微微翘起,“他却保存实力。”
阿剌知院沉默着没有吭声。
也先轻轻一声叹息,“阿剌呀,我斡剌特勇士的生命无比宝贵,是他们在战场上英勇拼杀,才有了我们今日的地位,否则脱脱不花为什么会高看我们呢?”
“太师......”阿剌知院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先沉吟道:“我们此次进攻大明为什么会失败呢?那就是因为我们草原各部没有拧成一股绳。本来最好的战机就在两个月前,明人的精锐全部覆灭在了土木堡,连他们的皇帝都成为了本太师的阶下囚。我们本可一鼓作气,直取大明京师,然后恢复昔日大元天下......可为什么我们不能把握那次战机呢?”
阿剌知院在仔细地听。
“那是因为脱脱不花不想让我们把握这次战机,”也先缓缓说道:“有很多人劝我不要理会脱脱不花的汗命,执行既定方针即可。可我不能啊!你可知为什么?”见阿剌知院没有说话,续道:“因为他是大汗,在很多蒙古勇士的心里,大汗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当时若我硬要攻打大明京师的话,很多部众不会追随于我,那样我也先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这个太师当的难啊!”也先深深叹了口气,“不管我们斡剌特人多英勇,实力多强大,永远都要活在孛儿只斤家族的阴影之下。用我们勇士的鲜血来浇灌他们的威名......”边说边观察着他脸色变化,只见阿剌知院似乎被自己的话语所感染,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太师,”阿剌知院终于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想与你会师大都城下,而是大汗......大汗不让我继续攻打居庸关,”顿了顿,“而我也怕自己的部下伤亡太大,所以......所以没有继续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