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识货,”杨牧云淡淡的说了句,“下面的话就不用我跟你挑明了吧?”
那军官阴鸷的目光一扫周围的士卒,一挥手,大喝一声:“撤!”
“总旗大人,”那个膀大腰圆的士卒有些摸不着头脑,“指挥使大人说这府里的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要细细搜查一番......”
“啪——”话未说完脸上已重重的吃了个耳光。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么?”那军官斥道:“指挥使大人那里有我担着,撤——”
这群官兵来得快去得更快,顷刻间走了干干净净。
杨牧云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把那块随身的锦衣卫千户腰牌又重新揣了回去。自己的差事虽然被免了,可官衔仍在,时不时的可以掏出这块牌子狐假虎威一把。
“媚儿不知从这东瀛女子嘴里问出什么来没有?”杨牧云瞄了一眼屋内,转身又走了进去。
芊鹤樱子依然倒在哪里,眼眸里带着愤恨,一脸倔强的神色丝毫没变。
杨牧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她的嘴不会比她手里刀软上多少。目光一瞥,见林媚儿围绕着屋里的那张大床看得津津有味。
“有什么发现?”杨牧云来到她身边问道。
“外面的人都打发走了?”林媚儿乜了他一眼。
“嗯,”杨牧云点点头,“他们都是昌平卫的官兵,应该是于大人下的令。”
“是我放的那几把火让他下定的决心吧?”林媚儿忽然叹道:“或许我们都下手晚了。”
“此话怎讲?”
林媚儿没有回答,伸手掀开床上的被褥,露出下面的床板。
杨牧云不知她这是何意,目光中带着询问。
林媚儿用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叩了几下,发出“噔噔”的脆响,根本非木头的沉闷声。
杨牧云大奇,伸手摸去,虽然上面看上去是木纹,可触手却是冰凉的石板。
“古怪古怪......”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与林媚儿对视了一眼,“这下面一定有一条暗道通向外面,你是怎么发觉这里不对的?”
“我刚进来时便着了她的道儿,”林媚儿瞥了一眼芊鹤樱子,“当时倒在床上,便感觉下面有些不对劲,现在掀开来一看,果然是有机关。”
“那这机关要如何打开呢?”
“这就得要问她了。”林媚儿再看去时,芊鹤樱子的眸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忧色。她突然明白了,外面布置的人,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