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来了,没办法,我也只能收拾了几件旧衣物来京了,也不怕几位笑话,连剪径的盗贼见了我都要绕着走呢!”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来成国公府的人都争着比阔,可我们三人却在这里哭着喊穷。”襕衫文士笑道:“怪不得我二人会和于大人坐在一起。”
“对了,原德,”于谦待他二人止住笑说道:“听说这一段时间京城里出了一系列变故,直到现在还对外戒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讲讲么?”
“节庵公但问,下官无有不言。”襕衫文士便将京城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于谦听后陷入了沉思,“鞑子的奸细在京城里倒是闹得很猖狂呢!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朝廷居然对他们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尤其是那东厂和锦衣卫,”襕衫文士有些忿忿然的说道:“他们迫害百官倒是无所不用其极,对这些鞑子的奸细便一筹莫展,就如饭桶一般。前些日子东厂起了大火,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听说也是鞑子的奸细所为。”
“哦?”于谦面色凝重的说道:“二位在京为官也有多年,在你们看来,鞑子奸细为何在京城闹得这么厉害?”
“京师原是蒙元旧都,当年鞑子皇帝逃回草原的时候,留下不少蒙元余孽,他们都可以给鞑子奸细提供庇护。就拿万安寺来说,原本就是蒙元时期的皇家寺院,寺里的喇嘛本就与鞑子奸细窜通一气,而且......”襕衫文士的声音微顿了一下说道:“朝廷和京城各公卿勋贵府邸大肆招募鞑官,鞑官住在京师的已超过一万,指挥使每月的俸禄是三十五石,有时实际只能支给一石,而鞑官反而能实际支给十七石五斗。这样一个鞑官相当于十七个半的京官,朝廷里早已怨声载道......”
“嗯,”于谦看了他一眼说道:“朝廷招募鞑官的意思是不是瓦解草原上鞑子各部的势力,让更多的人站在我大明这边。”
“朝廷的想法是不错,”襕衫文士苦笑,“可京师毕竟离边境太近了,投靠朝廷的鞑官忠诚度如何,谁也无法保证,若是万一鞑子的骑兵打过来,他们里应外合打开京师城门迎敌入城都有可能。”
“那这些鞑官里面肯定有不少忠心投靠我大明的,”于谦沉吟道:“总不能因为个别奸细凉了其他鞑官的心吧?”
“下官也是这么想,”襕衫文士说道:“但留这么多鞑官在京师里,难免生事,上个月在崇文门大街便有一群鞑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