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在了东厂大狱里了。”
“徐兄说的不错,”郭聪这边也开口道:“此人刚来京时圣眷正隆,现在......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
“这里有人坐么?”在大厅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杨牧云看到有一个空座,便问旁边一个身穿浅棕色襕衫的文士打扮的人问道。
“没有人,小友请坐。”那名文士微微一笑说道。
“多谢了。”杨牧云撩袍坐了下来,见那文士不过三十余岁年纪,相貌清癯,颔下三绺长须,样子甚是儒雅。“奇怪,此人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节庵公,”襕衫文士向对面一人说道:“你初来京师,很多事情还不太了解,这成国公府可是你第一个要来的地方呢!”
“原德所言不错,”一个雄浑铿锵的声音自他对面传来,“整个京师三大营都操控在成国公手里,是兵部怎么也绕不过去的一座山呐......”
“这声音......”杨牧云心头一跳,抬眼看去,一张威严而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眼帘,“于谦于大人?果然是他。”
于谦显然没有看到他,仍然继续说道:“成国公此时风光无二,世子的大婚可是惊动了整个京城呐,你看来敬献贺礼的人有如过江之鲫”
“如此实权人物,旁人又怎生不赶着上来巴结?”襕衫文士冷然一笑,
对于谦说道:“相比别人的大礼,节庵公的出手未免太寒酸了些,要不堂堂新上任的兵部右侍郎怎么被国公府的礼官发配到如此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无妨,无妨,”于谦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不识时务,这不原德和休庵也一起陪我坐在这里么?”说着看了身边一国字脸,相貌堂堂的一名穿着深蓝直缀文士。
“那怎么能一样呢?”襕衫文士笑道:“你可是堂堂三品大员,我不过是吏部的一名六品主事,而王贤弟也只是一个七品的户科给事中而已。京官穷呀,特别是我和王贤弟这样的六七品小官,不像地方上的知府县尊,天高皇帝远,可以巧立名目搂钱。节庵公刚从地方督抚任上过来,怎会跟我等一样拮据?”
“原德这话就差了,”于谦说道:“地方上责任重大,别的不说,就拿我来之前,刚刚安顿好了因黄河下游决口而流离失所的几十万难民,整个开封府库都为之一空,我和按察使年大人,还有开封府的各级官员,捐钱捐物,才勉强维持住局面,为此我联名给皇上上了一个请求赈灾的折子,折子刚递上去,这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