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二十大棍就死了?”朱祁镇剑眉一轩,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精光,吩咐小凌子,“去,把郭聪叫来。”
......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郭聪不知朱祁镇叫他所为何来,心怀忐忑,一进谨身殿便伏地不起。
“郭聪,朕问你,”朱祁镇脸上似乎罩了一层寒霜,“昨日艾文嘉被你与杨牧云拖出去后,外面的人是怎么行刑的?”
“怎么行刑的?”郭聪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来他并不知晓艾文嘉已死的事,“皇上不是下旨打他二十大棍么?臣依旨令外面的侍卫照数打了,一棍不多,一棍不少啊!”他见皇上脸色不善,老老实实的将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了。
“朕没问你这个,”朱祁镇沉声道:“当日行刑的情形如何?他们下手是否过重。”
“他们......他们都是按平常的力道打的啊!”郭聪结结巴巴的说道,边说边向杨牧云偷瞄了一眼。
“平常的力道?”朱祁镇冷笑一声,“自朕登基以来,廷杖过的官员不止一个,为何偏偏他被打死了?”
“艾文嘉死了?”郭聪大吃一惊,忙道:“这......这......皇上,艾大人当日下股虽有血洇出,但只是皮肉伤,远未伤到筋骨......臣令人将他搀扶出午门时,他尚能一瘸一拐行走,如何......如何便死了?”
朱祁镇冷冷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皇上若不信,当时杨禁卫也在场,他也可以作证!”郭聪说着向杨牧云投去一缕求助的目光,盼他能够开口为自己辩解一番。
“杨牧云刚刚进入宫中任当值禁卫,你们那些伎俩他又如何晓得?”朱祁镇冷哼了一声说道。
杨牧云嘴唇翕动了一下,刚想开口,但又忍住了不说。
“皇上,臣冤枉,臣实在是冤枉啊!”郭聪叫起撞天屈来,额头触地,磕得嘭嘭直响。
朱祁镇绷着脸,俟他动作稍缓,便一字一句道:“艾文嘉是你带出去行刑的,之后便身死了,你说,这件事该由谁负责?让朕么?”
“臣不敢,臣......”郭聪刚想说让自己一力承担,可见到皇上脸色不善,自己即便痛快认了,皇上要是顺势来个让自己以命相抵,那可糟糕之至,因此伏地不语,浑身有如筛糠般乱颤个不停。
“艾文嘉所言虽忤逆朕意,但罪不至死,”朱祁镇缓缓道:“可你却不分轻重,让人将他给打死了,有失朕的仁厚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