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说道:“既然这样,那熙媛就告辞了,不过皇兄......”眼波一动,“我会经常来你这里。”说着拉着周妃的手向殿外扬长而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逝在殿门口,杨牧云方一脸尴尬的对朱祁镇说道:“皇上,臣方才无论怎么掩饰,公主都一眼认出了臣下......”
“朕知道,”朱祁镇淡淡说道:“熙媛年幼不懂事,你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分寸,否则被太后知道了,朕纵不治罪于你,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饶你!”
“臣明白,臣不敢......”杨牧云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忙深深一躬,“臣告退!”
“慢!”朱祁镇叫住了他。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朱祁镇盯视着他,稍顷方缓缓道:“朕记得,前些时日你在兵部的时候,曾经去王恭厂的火药作坊检视过,对吧?”
“正是,当时臣就觉得里面有些不对,每位坊主私下里给臣说的火药产量加在一块儿,要远大于王恭厂向兵部提交的产量,臣权力有限,未能彻查......”杨牧云一五一十答道。
“现在出了这么大件事,王恭厂的主管邓恩广和盔甲厂的主管黄造石难辞其咎,朕已将他们调离,并着人看管起来......”脸色一凝说道:“谁知黄造石回到家中便悬梁自尽了,邓恩广换了装束想逃跑,被锦衣卫抓住,现正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皇上,”杨牧云有些不解的问道:“人既然是被锦衣卫抓的,为何不关在锦衣卫的诏狱里,反而却关入刑部大牢?”
朱祁镇悠然一笑,斜了他一眼说道:“锦衣卫的诏狱是关押王公大臣中的不轨之徒,可邓恩广和黄造石是宫里的太监,岂能由锦衣卫押入诏狱?”见杨牧云还是不明白,进一步解释道:“现在东厂与锦衣卫关系紧密,厂卫一体。邓恩广和黄造石这两个奴才不过是工部军器局下设的两个主管,与鞑子奸细交易如此巨量的火药军械,谅他们也没这么大胆子。他们背后一定是受人主使,而这个主使也一定是宫里的人,把这个奴才交给东厂和锦衣卫看护,朕不放心啊!”说着微微叹道:“朝中大臣视厂卫如蛇蝎,视宦者若异类。如能借这个机会压内廷一头,他们怎么也不能放过。所以,刑部的人一定会替朕把这个奴才看护好。”接着对杨牧云说道:“左右无事,你就替朕去一趟刑部,去审审这个邓恩广,如能扒出他幕后的大人物,朕一定会重重赏赐与你。”
“可是皇上,”杨牧云一蹙眉,有些忐忑的看了朱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