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那边,关的全都是我们吴江县的百姓。”
听到此话,那人缓缓走向那几人,通过牢房之上的一个小小的铁栅栏口,外面的光亮微微落了点进来,恰好照在那人的脸上,这才让他们看到那人脸上的冷凛。
“那你们如何会被关在这儿。”
许是被震慑住了,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不由动了动嘴,语中满是小心道:“河堤塌了,河水淹了我们的房子,没了活路,官府又没人管我们死活,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我们这些沿堤的百姓才来了杭州府,想要讨个生活,谁知就在一个多月前,臬司衙门的兵就莫名地把我们抓进来,直到现在。”
话音落下,周围的寂静了,而那问话之人冷淡的眸中也渐渐划过一丝了然。
下一刻,随着他嘴唇微动,低沉而逼真的鸟鸣声响起,就在众人诧异时,铁栅栏处陡然“扑棱——”一声,随着影子微动,一只两个拳头大的鸟飞了进来,颜色灰黑,看起来并不起眼,可那一双眸子却是炯炯逼人,如鹰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当它停落在男子的手臂上,男子右手探进袖中,抽出一根红线,默然而迅疾地缠绕在那鸟的腿上。
下一刻,男子手臂猛然一抬,随着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那鸟便直直地飞了出去,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块灰扑扑的羽毛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