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章快速换上了朝服,严惟章当即扶着管家的手走了出去,一看等候在外的是一个眼生的内侍,便走上前去。
那内侍见严惟章走了出来,上前拱手恭敬的笑道:“阁老。”
严惟章随即点头问道:“这位公公,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那内侍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略有几分尴尬道:“不瞒阁老您,奴婢只听闻陛下吩咐人来府中传口信,但的确不知陛下召见各位是为何事。”
严惟章闻言微微一顿,随即便见那内侍笑着道:“阁老,您请吧。”
严惟章微微颔首,随即缓缓朝外走去,不知为何,此刻的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当严惟章随着赶到乾和宫已是气喘吁吁,此刻他站在殿下,才稍稍顿了下脚步,随即整了整衣冠,勉强平息了喘息。
待来到了殿内,严惟章一走进东暖阁,便发觉屋内的气氛有些异样,宫人们皆双手搭于身前,低眉敛目地侍立两旁。
而建恒帝正背身站在书架前,从旁伺候的冯维见严惟章走了进来,微微一颔首,便转而对建恒帝恭敬道:“陛下,严阁老来了。”
话音方落,严惟章便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微臣叩见陛下。”
建恒帝将手中拿起的那卷书合上放回书架之上,随即转身看向严惟章道:“来了。”
说着,建恒帝示意一旁的内侍道:“赐座。”
“谢陛下。”
眼看着小内侍端了圆凳请他入座,严惟章一颗不安的心才勉强定了几分。
此刻建恒帝已然走向书案后落座,君臣闲话般端起茶盏,拂了拂茶沫,递到嘴边时手中顿了顿,抬眸扫了眼座下恭敬的严惟章,这才啜饮了一口茶。
“严爱卿如何走了这一身汗,去送一方热帕来。”
听得皇帝问话,严惟章抬了抬头,随即恭敬答话道:“陛下召见,臣不敢延误,因而一路赶着过来的。”
建恒帝闻言了然般点了点头,此刻便有内侍奉上一方绞好的热帕递到严惟章面前。
严惟章连忙接过谢恩,将手探到额角边擦了擦汗。
“爱卿今日进宫,乘的是几抬的官轿。”
陡然听到问话,严惟章一时未摸透建恒帝的意图,因而神情越发谦恭,回的也越发小心翼翼。
“回陛下,微臣乘的乃是四人抬的官轿。”
建恒帝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语气寻常道:“朕听闻,严厚昭在京城出入尚乘的是十人一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