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刘光小心翼翼地替魏安揉着腿,不由好奇出声。
原本阖眼休息的魏安唇角微微一勾,随即缓缓睁开眼,语中淡然道:“今日伺候陛下入寝时,陛下无意与我提了提这冯唯,虽然口中只不咸不淡的夸赞了一句,你可知道这一句话后面是什么意思?”
刘光闻言手中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揉捏,微微思索下,眸中渐渐闪过一丝光芒。
“干爹的意思,陛下这是有意想保这个冯唯?”
魏安眸中微微一动,舒服地示意刘光按摩膝下,语中淡淡道:“咱们的陛下,莫看整日将道法放在心上,可那胸中的丘壑比谁都深,圣上的一句话,可从来都不是想起什么才说什么的。”
说着魏安舒服地叹息一声继续道:“这个冯唯,是入了陛下的眼了,挡咱们是挡不住了,既然挡不住那便得是咱们的人才行。”
魏安淡淡扫了脚下跪着的刘光道:“你今日这一巴掌,挨得值。”
刘光闻言机灵一笑,不由抚了抚左脸道:“儿子这一巴掌挨得是干爹的,是儿子的福分。”
魏安原本严肃的眸子浮过笑意,看了看刘光的脸颊道:“一会儿去里屋将我那架子上存着的玉痕膏拿去抹抹,不然明日怎么去司礼监当差。”
玉痕膏是御赐的东西,刘光闻言当即讨喜道:“儿子谢干爹。”
魏安靠回去继续休息,刘光琢磨了下,又小心翼翼道:“那冯唯倒是个好命,竟还得了圣心了。”
魏安闻言冷哼一声,随即淡然道:“虽说如今他也是我的干儿子,可到底是不一样的,你派人将他给我盯着些,不到彻底看清之时,不能掉以轻心。”
刘光闻言当即低头道:“是。”
魏安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刘光道:“你也莫急,我将你留在这司礼监磨砺这么久,也该将你放出去试试了。”
刘光闻言眸中浮过欣然,魏安下一刻便淡然道:“约莫开春,你便准备去福建市舶司当差,好好替咱们陛下打理这福建的贸易。”
刘光一听,当即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干爹这句话,分明是要调他前往福建做市舶司使。
市舶司使掌管对外的商贸之事,是公认的肥差,看似调离了京城,可天高皇帝远,去了那里,少不了的好处。
“儿子谢干爹的赏。”
魏安眸中微微浮过一丝笑意,好似有些不舍般道:“可惜京城离福建远,日后咱们父子想要见一面,可就难咯。”
听到魏安这句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