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定安伯府的人,是二太太的人,她没有落葵那般的身份,一旦二太太要对她下死手,没有人能替她说得上话,更不会说。
如果当前让二太太知道了,她必死无疑,所以她不能眼看着自己走向这一步。
仿佛过了许久一般,皎月的后背渐渐挺直,垂立在两边的手紧紧攥住,一双原本因惶然无措而变得茫然的眸子渐渐坚定下来,一点一点抬起头,她看到了唇角微浮,等待着她的顾砚龄。
渐渐地,她缓缓转向醅碧手中的瓷瓶,复杂的神色渐渐变得孤注一掷。
“奴婢——愿听大姑娘吩咐。”
几乎是穷尽了全身的力气,皎月狠狠将这一句话咬了出来。
座上的少女好似预料之中一般,颇为淡然的笑看了醅碧一眼,醅碧弯下腰,将瓷瓶递过去。
皎月只迟疑了一刻,下一刻,便伸出手来,将瓷瓶取过,狠狠攥紧手中。
顾砚龄满意地唇角一勾,其实,她并没有证据罢了,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毕竟,人心是脆弱的,尤其,是心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