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两个婆子已将皎月带了出来,此刻的皎月衣衫不整的被捆着,嘴里堵了帕子,挣扎之下,发髻钗环早已掉了。
守在门口的宋偃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顾砚龄身旁的站着绛朱看了,唇角微不可闻的一勾。
顾砚龄自然将这一幕收在眼里,满意地看了眼宋偃。
不错,的确是个正人君子。
“姑娘,方才奴婢们检查了,皎月已然不是处子之身。”
话音落尽,皎月身子当即瘫软了下来,一旁的两个婆子冷冷垂了眼眸,眸中满是鄙夷与厌恶。
“皎月。”
少女的声音让皎月感觉到此刻的心已凉下去了一半,手脚都不由的颤抖起来,此刻的她只觉得真像是一道雷生生劈了下来,连头皮都是发麻的,发懵的。
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眼前的处境了。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的让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我一向,喜欢识时务的人。”
少女悠悠然说着,语中渐渐变得有些唏嘘可叹,随即淡淡的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眸。
“可惜了,落葵却不是。”
感觉到皎月越发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的身子,顾砚龄语气转而亲和起来,好似是循循善诱的长者一般,满怀关心。
“皎月,你是聪明人,所以,你应该知道,落葵当初是得了老太太几分青眼的人,最后,也不过沦到了那般地步,若是你,又当如何。”
说着,少女淡淡抬起手边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润了润口,这才不徐不疾道:“我如今既然能知道你与二叔的事,这证据,你觉得我会有吗?”
皎月闻言,原本慌乱无措的身子僵滞了。
的确,以眼前这个少女的手段,既然能将落葵收拾的人不人鬼的鬼的,还未得了个恶名,又怎会这般笃定的给自己扣了帽子。
皎月越来越慌起来,她想要理清一切,只可惜顾砚龄却并不给她思索的机会。
“二婶行事如何你应该明白,如今她尚为二叔怀着身子,你却背着她做了这样的事,我想,无需我说,你也该明白,你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顾砚龄看着眼前的皎月,微微顿了顿,安慰般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二婶能否知道这件事,如今,也只是我一句话罢了。”
四周渐渐寂静下来,皎月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浸溺在寒冷的深潭中一般,要么,溺死在潭底,要么,拼死搏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