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
阿竹收拾完残茶回来,见唐白拿着的梅花络子也很喜欢:“小姐借给我看看吧。”
唐白递给她。阿竹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小姐,我想学这个。”
“好呀。你学完了再还我。”唐白不以为然。
“那可能还不了了。奴婢得拆开了再编回来。”阿竹喃喃:“万一拆开了编不回来,小姐可别怪奴婢。”
“那就画下来先。”唐白的确舍不得,阿竹喜欢打络子,但是比较粗糙,勉强能戴。
她爱美,自然想要身上挂着的饰物都是最好的。
这个梅花络子,扬州城里的水粉饰品铺子里面,定然是没有的。
她可以确定。
若是阿竹能学会,那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唐白铺开宣纸,阿竹磨墨:“画好了,即便是一时编不回来,日后慢慢摸索,也总能成的。”
“嗯。”阿竹小心翼翼把络样子翻来覆去的看:“那小姐,奴婢拆了?”
抬头看见唐大人站在书房门口,两个人忙噤声。
唐总兵虽然疼爱女儿,却是一个严肃而迂腐的人。
他看起来面色很不佳:“有什么事吗?”
声音冷漠,脸色不悦,此刻定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唐白当机立断,舍了提退婚的话,举起手中的络子:“新得了一枚络子,阿竹想画下来,我就借了爹爹的纸和墨。”
“无事就回去歇着。”唐大人走进书房,关上门。
唐白暗暗跺脚。
吃午饭时,唐白问阿竹:“爹爹脸色好些没?”
阿竹摇头。
吃晚饭时,唐白又让阿竹去探。
“老爷脸色好些了,夫人也在。”
好了就好。
唐白提起裙摆,春风拂柳般又拐到书房。
书房里传来爹爹的声音:“……唐白性子太野,花家书香门第,规矩极多,只怕嫁人了要憋死她。岳丈生病,你干脆带着她,一同去山东一趟,权当给她放风了……”
娘亲说,女子要光明磊落,心怀坦荡,听壁角是小人行径。
唐白脚下不停,轻轻叩门。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娘亲满脸泪痕的开门,见了唐白,用帕子轻轻拭泪:“可有事?”
额,没事。
娘亲的眼泪,一向不值钱,见只可怜的流浪猫都会哭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