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摇摇头:“奴婢没听到消息。”
“那花家少爷呢?”
“也没消息。”
“哎。”唐白托着腮无奈:“早知道那日就下狠手,揍死了算了!”
“小姐!”阿竹急得不行:“小姐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若是夫人听见了,只怕又要气得仰倒过去!”
哎,她在自己的闺房里,随便嘀咕两句也不行吗?要不是怕娘亲被气死,她就不用迂回揍他逼退婚,而是直接一哭二闹三作妖。
想到前段时间她自己提退婚,娘亲立时拿了白绫哭天抹泪要上吊。虽然明知道是装,可就是于心不忍,无可奈何。
如果是花家少爷要退婚的话,娘亲就不能以死相逼她了罢。
可他被揍成猪头了,居然还不怕?他不是喜欢慕容宝儿吗?是不是有了消息娘亲没告诉她?
“莫不如跟爹爹说。”娘那里没有突破口,只能从爹爹下手了,爹一向疼爱她。
重新梳洗装扮后,提着裙摆,唐白弱柳扶风般走在府中,目不斜视,面色庄肃,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
每当这个时候,阿竹都要暗暗感慨,若说千面多变,在这扬州城,除了她家小姐,再无人敢称第一。
“爹……”大门口是爹爹身影,唐白叫了一声,他显然没听见,跟在另外一个身材颀长伟岸的男子后面在说些什么。那人戴着帷帽,垂下来的黑色幔帐,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这人身材真好,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黑色衣料覆盖下的肌肉,瞧着很紧致哪。
唐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又觉得自己不知羞。
“爹爹有客,我们去书房等吧。”唐白绕过回廊。
书房门开着。
她有些奇怪。
里面没人,倒是还有两盏热茶。
大概方才那人是来的客人,爹爹送客去了。
“阿竹收拾一下吧。”唐白下完命令,坐在椅子上,心里不由得又嫌弃这太师椅硌屁股。
爹爹是武将,于身体安适之类的享受一概不待见,认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所以书房的椅子都是硬邦邦的,不肯放软垫子。
唐白挪了一下屁股,压到一个又软又硬的东西。
摸出来一看,是个编织精巧的梅花络子,她女红方面很差,对这个络子很是喜欢。
许是来访的客人中有女眷,也觉得椅子硌屁股,挪来挪去结口松了,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