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啊!”胡小酒用手扇扇风,嘟囔着,“都要烤焦了。”
“那儿!”项白忽然指着远处的红顶马车,又有些诧异地说道,“怎么是往那个方向?”
“什么方向?”胡小酒扯着他的袖子问道。
项白没回答,似乎觉得胡小酒扯着他的袖子跑起来很不方便,下意识地牵住她的手追赶过去,虽然隔着袖子,胡小酒还是忍不住得想笑,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太激动,要含蓄。
追到一座石狮子跟前,项白停下来,他微微弓着腰躲在石狮子之后,胡小酒则躲在他的后面。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宽阔黑色的大门,门楣上没有匾额,显得很低调。
红顶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不多久,一个小厮并一个丫鬟出来,小厮牵住马头,丫鬟挑起车帘,随后马车里走出来一个人,着实令胡小酒吃了一惊。
“怎么是她?”
“嘘。”
海棠从马车上下来,被丫鬟搀扶着向院子里走去。
“她怎么会来这儿?”项白嘀咕道。
“嘘!”
“谁在那儿?”海棠忽然停住脚望向他们,“是谁,出来!”
项白和胡小酒对视一眼,默默地走出来。
海棠似乎很惊讶:“怎么是你们?”
“这话该问你吧,你怎么在这?”胡小酒问。
海棠转转眼珠:“我住在这里,这是我家。”
“你家?你不是住在……”
“姑娘可知道这是谁的地方?”项白忽然发问。
海棠眼神飘忽,小声试探道:“听这话的意思,项公子知道。”
“哼。”项白轻笑,“怎么蔺大人没告诉过你吗?这处私宅原是买给牡丹的,只可惜她死了,这才轮到姑娘你。”
“牡丹,呵呵。”海棠拍着手笑起来,“可笑,可笑,便是又如何呢?牡丹已经死了,她的头牌给了我,她的靠山也给了我,而今她的宅子也是我的,本该如此。”
“你不是……”胡小酒有点儿懵,“你不是和云哲在一起吗?你不是不喜欢蔺实吗?”
“我是不喜欢他,可是我不讨厌钱啊,阿哲只是个域外商人,哪里比得上蔺实家大业大有权有势,我固然爱他,也真心实意地想跟他远走高飞,可是就凭他那点儿财力,能给我赎身吗?退一万步,万花楼因为我得罪了蔺实,妈妈能饶过我吗,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她嘴上说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