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在子时无缘无故地走出房门呢?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项白却偏偏有些介意,没有任何缘由,或许仅仅是出于一种直觉。
不管怎么说,他都打算先去如梅的房间看一看。
无音斋在西园的北边,就在飞花廊桥头不远的位置,四周翠竹环绕,再往北就是仆役的排房,是一个相对独立僻静的小院子。
院子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项白刚一推门,“吱嘎”一声,琵琶便停了。
“谁来了?”里头的人问道。
项白刚要说话,西边房里便走出一个人,正是照雪:“项公子来了。”北边房里聆风抱着琵琶和绘桃也走了出来。
“照雪姑娘。”项白道,“聆风绘桃两位姑娘也在?”
聆风和绘桃微微屈膝:“项公子好。”
“项公子所来何事?”照雪问道。
“哦,我想来看看如梅的遗物,不知在哪里?”
照雪指着对面的屋子说道:“那就是,她自己一个屋,里头的东西还没动过,公子自便就是。”
“多谢。”
项白刚到如梅门前便愣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如梅的门缝上也有一处深红的痕迹,不禁有些纳闷,便怔怔地站住了。
“项公子?”
“哦。”项白转头看向照雪。
“有何不妥吗?”
“没有。”项白说道,“我刚才想到,先前姑娘说过,昨夜子时未眠,听到如梅出门,你才出来跟她说话,是这样吗?”
“是。”照雪点头道。
“深夜子时,如梅因何出来?”
照雪摇摇头:“不知。”
绘桃道:“或许是起夜。”
照雪却说道:“不像,奴因担心吵着绘桃和聆风便邀她出去说话,她也没有拒绝的,后来奴就先回来了,她也并没有急着回来还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再回去。”
绘桃却又嘀咕说道:“那也不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聆风撞她一下:“就你多嘴。”
“干嘛呀,我也不想怀疑照雪,按说咱们更近些,可是她的确可疑嘛。”绘桃说罢便甩帘子回屋去了。
聆风也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回屋去了。”
只留下照雪和项白在院中。
照雪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说道:“其实,项公子也怀疑奴吧?”
“嗯。”项白点点头道,“不可能不怀疑,但也不见得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