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娘娘自是不屑去看,我却瞧着有些面善,因此方才把你唤住,问问你是不是费嬷嬷泒来的人?”
听起来天衣无缝的话,其实当不得仔细推敲。只是送菜人早便满心焦躁,哪里去想这些,听得是皇后娘娘的人,便如同听到天籁一般。
他冲小丫头行礼说道:“姑娘好眼力,奴才正是费嬷嬷派来的人。还请姑娘转告皇后娘娘,我方才已经打探清楚,忍冬此时便关在陶府的柴房里,只可怜奴才势单力薄,还请皇后娘娘想个法子将她救走。”
这小丫头依旧是一幅高高在上的表情,冲送菜人冷冷吩咐道:“你已经来了多半年的功夫,今日才弄明白事情的始末,的确是有些拖沓。关在柴房的丫头正是忍冬,皇后娘娘一来便从陶灼华那里晓得了真相,如今正在与她商量,要想法子将人带回去。”
听得再不用自己出力,卖菜人几乎要喜极而泣,只冲着小丫头连连作揖。
小丫头从袖间掏出个荷包,递到卖菜人的手上,冲他说道:“皇后娘娘说了,你留在这里也是无用,拿着这几两盘缠赶紧回去,先给费嬷嬷报个平安。再告诉老人家,只管安心等待,忍冬的事便由娘娘替她出头。”
这送菜人喜不自胜,拿着银子即可便就返程,自是赶不及春节之前回国,直待元宵花灯节才堪堪进了家门,顾不得梳洗便去给费婆子报信,老婆子听得这个消息,只急得抢天呼地。
再说沉香打发了送菜人回去,转眼便禀报了苏梓琴与陶灼华知晓。
陶灼华冷笑连连,一反常态地修书一封,主动与长公主联络,交由苏梓琴将信带回。信中满纸讥讽之意,数说忍冬图谋不轨,与长安宫的罪奴高嬷嬷暗中联系,想要暗害旁人,却疑心生了暗鬼,自己将自己吓得痴迷。
既是正面宣战,陶灼华也无须客气,还草草写道,早便该将这消息奉到长公主面前,只为怜悯费嬷嬷一把年纪,便暂时秘而不宣。幸得今次苏梓琴到访,她便将人交由苏梓琴带回。
苏梓琴替她研磨,读着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不觉掩唇轻笑:“陶灼华,你前世如同一只温良无害的兔子,说话做事都唯唯诺诺,这一世到张开了伶牙俐齿,像只满身是刺的刺猬。”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极端不负责任”,陶灼华面上清瓷若雪,一片笑意凌然。她将笔一收,吩咐茯苓将写好的信封上火漆,这才含笑递给苏梓琴。
除夕夜间,陶家暖炉香薰,阖家团圆之际,青州府畔云门山麓陶婉如的坟冢前,却有一缕香火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