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着实太委屈了。
好不容易京里渐渐有了明白人,可为什么,她的祖父不懂呢。
不仅不懂,还反过头来责怪她的父亲。
阮馨蹑手蹑脚下了楼,等到天半黑了,才带了个小丫鬟,从书社后门出去,在路边寻了顶小轿。
自从阮柏替杨昔豫说话开始,争论就越发多了。
寿安郡主急得团团转。
这孰是孰非,还用想吗?脚趾头动一动都清楚了。
张口闭口同情杨昔豫的人,不是傻,那就是坏!
寿安郡主想向蒋慕渊讨个主意,她不想再听别人说顾云锦的不是了,只可惜,因着养心宫坍塌,蒋慕渊去西山上调查用料一事,近几日都没有回城。
林嬷嬷拿着帖子进来。
寿安郡主打开一瞧,好嘛,着急的不仅仅只有她,长平县主也着急呢,送信来与她商议。
她备了笔墨回帖。
夜色沉沉,好些时日没有降水,气候越发闷热干燥。
顾云锦半夜醒了,出了一身汗,抓了两把蒲扇,左右一道扇风。
可连风都是热的。
她打了个哈欠,鼻子动了动——风不仅是热的,还是焦的。
顾云锦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呼吸之间,焦味越发明显,她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刚叫醒守夜的念夏,就听见正屋方向徐氏沉闷的咳嗽声。
念夏披着衣服跑到院子里,一眼就看见了灼人的火焰。
“南边……”念夏喃喃,继而大叫起来,“离得不远嘞,姑娘、姑娘,南边起火了,估摸着不是北一胡同、就是北二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