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就要损在这儿孙上头了!”
顾云锦支着腮帮子笑。
说她不知礼、不听教?
说她不仅自己不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反而还不接受杨昔豫的悔过。
说她该知道两情相悦是欢喜事,可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不该心生愤怼,寻着各种由头发泄,如此只能让自己越发难堪。
说她张口戾气,闭口拳头,不仅坏自个儿名声,也让人质疑镇北将军府。
毕竟是念过一屋子书的,评古论今,引经据典,那一顶一顶的帽子沉甸甸的,顾云锦都大开眼界了。
还牵扯将军府呢,将军府可不管她打不打人。
不过,顾云锦不怕阮柏骂她,她害怕自华书社不下场呢!
眼下阮柏骂得越欢,等杨昔豫和阮馨的事情摆上台面,自华书社就越下不来台。
真要说句可惜的话,顾云锦是赞同沈嬷嬷的,阮老先生的一生英明,都要毁在儿孙身上了。
自华书社,阮老先生背手站在雅间里,看着楼下院子,沉着脸不理阮柏。
“父亲……”阮柏一脸义愤,“事情黑白,清清楚楚的,品字会那日,我就想站出来替杨公子说话,是父亲您阻止了我。”
“我拦你,是让你莫要蹚浑水!”阮老先生沉声道。
阮柏皱紧眉头,道:“这怎么能是浑水呢?您难道没有听到吗?近日来,京里替杨公子主持公道的声音也多了许多,我只是见不得一个有才华的读书人被那般欺辱……”
“清清楚楚?”阮老先生长叹了一口气,“小王爷、小伯爷,贵胄公子们当日到访,难道真是来讨一杯茶喝的?
我看清时,已经尘埃落定,而你,时至今日,都不懂其中缘由。
杨公子是否有才华,顾姑娘是否有错,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京里最终会吹怎样一场风。
我们父子两人都无心官场,只求有一个教书育人、潜心修学的地方,可你却终是在不知不觉间,又成了旁人相争的棋子。
罢了,我已经老了,这回,你能看懂就好,看不懂,我也无能为力了。”
对儒雅的阮老先生来说,这已经是重话了。
阮柏多少年没有被父亲这般教训过了,一时怔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雅间外的走廊上,阮馨侧着身子贴耳偷听,不知不觉间,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一次又一次,顶着满京城的取笑,去北三胡同赔礼,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