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部下翻译道:“确实是我大辽所制。”
“哼!”
花恺杀机又起。
见他面色不善,那名部下虽心下悲愤,却也深深知道眼前之人,简直已是鬼神一流的可怕人物,不想再让士兵枉送性命,慌乱与忿恨掺杂一起道:
“我家统帅如此急赶,便是因为宋国突然起兵来伐,遮掩了行止,兵分四路犯我边靖,数日之间,以迅雷之势连下我数州之地,我家统帅便是奉命抄此捷径赴援,日夜兼程,不敢有半点懈怠,又如何还有时力去屠杀一小小村庄?”
花恺眉头一皱,他看不出这人有说谎的迹象,但不论是村民尸体上的创口、一路上的痕迹,还有这枚箭镞,全都指向这支军队。
若说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不说这时间上的问题,就说这动机就不成立,难不成还有人能预见自己这么个人,故意将他引来与这支军队撕杀不成?
这根本不可能。
那耶律谐理虽不知自己部下和对方说了什么,可却能看出花恺脸上不信之意,心下一转便已猜到。
抬手拦下意欲继续辩解的部下,又说了一通契丹语,同时举起自己手中的箭镞。
“统帅问你可知这支箭镞上的印记为何意?”
花恺不答,只是向耶律谐理看去。
耶律谐理一番解释由那名部下再次翻译出来。
“我大辽有精锐之军名斡鲁朵,也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皇帝驾前禁卫之军,从来不离御驾左近,便是大行之后,此军也要全军上下整族陪迁陵前。”
“此印记为我契丹文字,在汉话中有遗留之意,曾是我大辽孝成皇帝御前斡鲁朵独有番号,四年之前,孝成皇帝薨逝,就已陪迁乾陵,世代守卫皇陵之侧,再不能离开半步。此番号也早已废弃不用,一应刀兵箭矢之物也已无存,又如何能出来再用此箭杀人?”
花恺见他说得煞有介事,有条有理有据,这种事情应该也不难察明,想来不会是假,也察觉不出他有欺骗的的迹象,心中也渐生疑虑。
只是他带着滔天杀意追来,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若不是杀了这么多人,杀意稍泄,又身心俱疲之下,他连听都不会听。
目光微闪,指着那名充当翻译的辽兵道:“你,拿刀攻我。”
那辽兵一愣:“什、什么?”
花恺不耐:“来!”
那辽兵有些无措,耶律谐理看得疑惑,向他问了几句,那辽兵无措地将花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