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信他,又如此柔软地懂他,生死何惧?富贵何求?
林嘉若见他面色怔忡,不知在想什么,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你不是挺聪明的吗?快点想想,既然是要抵抗到底,我们总要做点什么,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
袁宴蓦然回神,正色道:“定州所缺,兵、将、粮草!”
“兵者,定州剩余不到二十万,燕军号称四十万……”
灯下铺纸,少女提笔蘸墨,身姿如竹,运笔如飞,纸上字体端凝而神采内蕴:
“明琮吾兄,见字如面——”
白日里袁宴的军情分析字字在耳:“将者,燕怀驰骋沙场十几年,关内已无人可匹敌……”
应对之策,点滴在胸,此时渐露笔端:
“……兄承卫氏之志,幼习武艺,长兼谋略……昔日卫将军之死,兄灵前起誓,愿守江山,护生民……今战事即燃,危及京城……”
“……家父禁军在手,惟缺良将……十年磨剑,只待出鞘……”
“……盼吾兄飞骑驰援,以解燃眉!待兄凯旋,当十里酒香——”写到此处,笔尖微顿,唇畔笑意隐隐,落下最后四字。
墨干,入封,交由龙玉娇:“事关重大,劳烦师父亲自跑一趟,务必亲手将信交到甘明琮手上!”
龙玉娇面无表情地点头,离去。
兵、将都在江南,那么,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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