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在意,无论如何,今晚是天赐良机。
想找些什么话来说,突然想起燕五儿,于是道:“听说燕福晋走了。”
燕五儿的不翼而飞,允礼想到是刘景泰所为,可是刘景泰抵死不承认,允礼也无可奈何,点头:“嗯,走了。”
三春觉着他过于冷漠,愤愤道:“这么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王爷都不过问一下?”
允礼执起茶杯,闲闲的抿了口,茶是陈年的旧茶,还带着稍微的霉味,只是他那喝茶的姿势就像在品一壶上好的龙井,淡淡一笑:“不相干的人,不想关心。”
三春呼哧坐起:“怎么说她都是王爷的福晋,如何成了不相干的人?”
允礼欣赏着粗陋的茶杯上粗劣的图案,那茶杯捧在手里都磨手,大概是本地某些小作坊所造,回头看了眼三春,见其颇有些义愤填膺状,转头回来,道:“我知道她是你的表姐,可你不知道的是,她曾用你的身世来威胁我。”
三春愣住,继而也就释然了,燕五儿那样的人,这种事完全可能发生,只不过她好奇燕五儿用自己的身世威胁允礼,想得到什么,于是问:“阿芜她想要王爷怎样呢?”
允礼微微蹙眉。
三春忙说:“阿芜即是燕五儿,她本名叫姬芜。”
允礼哦了声,燕五儿用三春的身世威胁自己,是想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然后生儿育女,这话不好说出口,特别是此情此景下,于是含糊道:“她想要的太多,可惜我无法满足。”
三春立即问:“所以王爷杀了她?”
允礼冷冷一笑:“我是想杀了她的,有她在,对你始终是个祸害,可她说是你的表姐,投鼠忌器,我下不得手。”
三春忽闪着大眼:“投鼠忌器?我有那么可怕吗?王爷该是说爱屋及乌。”
她再一次暗示,允礼拈着茶杯的手指突地一颤,指尖狠狠的划过粗糙的瓷面,能听见刺耳的噪音,淡淡道:“你当然可怕,这么晚了还纠缠这种事情不睡,是不是很可怕。”
说完应景的打个哈欠。
这是懒得跟自己交谈的表示,三春哼了声:“不过那种那人,王爷完全没必要因她是我的表姐而放过她,换做是我,就该将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炮烙抽肠……”
她一口气说出从古至今所有的酷刑,听得允礼目瞪口呆,说完,犹嫌不解气,追加了句‘贱人’。
允礼慢慢摇头:“最毒不过妇人心,她好歹是你表姐,你竟然这样咒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