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将双臂伸展,由着三春为他脱下马褂,再解下腰间的玉带,最后是龙袍,里面是明黄色的中衣,三春抬手去解那盘结成九曲寿字的纽襻,却被雍正突然抓住,她一慌,对上雍正的目光,怯怯道:“皇上。”
绣隽的教引犹在耳旁,那些细致入微的话,应了眼前的场景,更让三春耳红心跳,男女欢爱,本应美好,听说会很痛,还会流血。
她低垂着头,暗想假如这痛是奉给允礼的,哪怕受伤也在所不惜,而为了报仇,却将自己最珍贵的给了仇人,未免不甘。
雍正的喘息落在面颊,混着一丝陈酿的热辣,他道:“朕来替你宽衣。”
大手在三春身上一摸,三春就倏地一抖。
雍正问:“你怕了?”
三春道:“是痒。”
这是事实,她最怕痒了,别人在她面上吹个风,她都痒的难耐,然雍正如此年纪,为人夫为人父,对男女之事早烂熟,三春的这句话‘痒’就像那丰润的香唇吻了他的一般,突然激动,久违的雄性之气腾腾上升,忽然想起李天师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今晚,真的可以在这个小妮子身上找回往日的雄风。
龙心大悦,没来得及替三春宽衣,就一下子将三春压在床上。
好重,三春快透不过气来,曾经允礼也这样压过她,可是,允礼是以双手支撑身体的,给她的,唯有爱抚,而雍正几乎与之无缝隙的衔接,机会来了,三春的手摸到头上的发簪,虽是玉簪,想着那尖尖的一头足可以刺穿雍正的咽喉。
拔下,攥紧,咬牙,将刺……
“有刺客!护驾!”
谁这么不合时宜的喊了声。
那喊声刚落,雍正迅速滚下炕,飞快的拔下墙上的宝剑,转身走出门去。
再次失去机会,三春只好将簪子重新插好,心中惦记允礼,便趁机也溜出西暖阁,待来到外头,见御前侍卫乱糟糟的,一拨来护驾,一拨去追刺客,雍正忙着询问闹刺客的事,三春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出了养心殿,陪着她来的静香手扶心口念了句阿弥陀佛:“看娘娘安然而出,奴婢这才松口气。”
三春上了暖轿,淡淡一笑,含糊道:“你想我成功?还是想我失败?我若成功,必然有所付出。”
静香默了一会子,叹口气:“奴婢也不知道。”
或许三春装舒婉柔久了,她也总是恍惚,仿佛三春就是舒婉柔,所以此时的她不想三春为了报仇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