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来,捎带一坛子京郊著名黄家糟坊的老酒,还有一碟子肉干,继续赏雪喝酒,一坛子老酒也喝光后,沈暮阳挽着允礼的手臂,不知是搀扶允礼呢,还是以允礼稳住踉跄的自己,舌头长了,胆子大了,话也多了,笑问允礼:“王爷不常醉,今天,是因了舒嫔娘娘?”
允礼心里清楚,故作烂醉状:“皇兄得了一位佳人又一位佳人,本王后宅空虚,是以羡慕。”
沈暮阳知道他口是心非:“王爷是不舍吧。”
允礼心就一沉,东摇西摆,道:“我不舍如斯好雪,酒却空了。”
沈暮阳犹豫下,小声说:“王爷岂不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曾经过,便永远了。”
放浪形骸的允礼终于安静下来,将身子探出揽月阁,沈暮阳忙拉住他:“王爷当心。”
允礼伸手接了片雪花在手,只是那雪花转瞬融化,望着手心处,神色疲惫的闭上眼睛:“我只怕她,会死。”
原来,他一直在担心,恐三春入宫,有其他目的。
沈暮阳脸色一凉:“王爷!”
允礼自察失言,忙道:“后宫历来血腥,不是刚刚死了个苏贵人么。”
沈暮阳这才长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