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该叫吕灵瑟。”
沈暮阳愣住,迅速将他的话前后联系,惊道:“王爷的意思,江南吕家小姐,曾假冒李三春,而今又成了舒嫔娘娘?”
允礼叹口气:“我知道她是谁,可我不能告诉皇上她是谁,这是欺君之罪。”
沈暮阳道:“学生明白,于王爷,手心是皇上,手背是心仪的女子,王爷为此煎熬。”
忽而又想起什么:“当初那位李姑娘可是与王爷交好,王爷为何让她进宫了呢?学生的意思,那李姑娘,或是吕小姐,无论她的身世如何,都是品貌俱佳的人间绝色。”
允礼自嘲的一笑:“非是我不留她,而是她贪恋荣华富贵,还有,吕家惨遭灭门,她想给家人昭雪,此事,非皇上不能成,所以,她一意孤行,进宫侍驾。”
沈暮阳也是无限感伤:“可惜,实在可惜,学生一直觉着,她与王爷,真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哦,现在说这话,就有些大逆不道了,她现在是舒嫔娘娘。”
允礼摇摇手:“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依着先生,我该当如何?”
沈暮阳反问:“王爷的意思,该不该将舒嫔娘娘是吕小姐的事禀报给皇上?”
允礼黯然无语,算是默认。
沈暮阳笑了:“王爷若想说,就不会如此煎熬。”
允礼怅然而叹:“蒙皇上倚重,我不该辜负。”
沈暮阳明白他的心思,雍正信赖他,三春的身世藏着掖着,便是枉顾圣恩,可是说出三春的真正身份,又会害三春死无葬身之地,沈暮阳斟酌着,道:“王爷又没确定舒嫔娘娘就是吕小姐。”
是啊,没确定的事,不用说,可是,允礼苦笑:“我至少知道她不是舒兰亭之女。”
假冒舒小姐,欺蒙皇上,也是罪不容恕。
沈暮阳摇头:“王爷也不知道舒嫔娘娘不是舒兰亭之女,因为王爷根本没见过舒兰亭之女。”
这话有点绕口,聪明如允礼,略加琢磨,也就明白,畅快一笑:“你说的对,我不认识舒小姐,也不认识吕小姐,如何就认定那个李三春到底是谁呢。”
释怀,拉着沈暮阳同上揽月亭,正是茫茫大雪从天而落,不多时远处近处银装素裹,诗有言,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雪,使得冬天名副其实,使得冬天美到极致,于是,一瓶美酒,两个杯子,什么佐酒的吃食都没有,你端一杯我端一杯,赏雪赋诗,笑声朗朗。
一瓶酒喝光,仍旧未尽兴,又让人取了红泥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