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荣丢下一叠纸,皱眉拿过茶杯,吃了口,长叹道:“那个李忠,这回恐是活不成了。”
主子开口,孙贵不敢不回应,坏笑着:“他活该,当年欺辱咱家大小姐,现在更是色胆包天,连康亲王女眷的卧房都敢闯,将他碎尸万段才解气呢。”
说的咬牙切齿,说的煞有介事,这种奴才,扮戏的成分大,真情实意小。
不料,他本意是想讨好主子,因他知道孙尚荣最恨李忠,可是这话说完,却起了反作用,孙尚荣不悦道:“什么叫他欺辱过咱家大小姐?你这话传出去,那些街头巷尾的长舌妇惯于添枝加叶,以讹传讹,不知传成什么样子,不是毁了玉珈的名节么。”
百密一疏,孙贵惶恐万分:“大人明鉴,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孙尚荣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也只是提醒他,以后说话注意些,见他连连自责,孙尚荣没搭理他,心里却想,街上都在传女儿和李忠有过肌肤之亲,否则女儿为何非李忠不嫁,现如今李忠连康亲王女眷的卧房都敢闯,当年对女儿怕是……念及此,脑袋嗡的一声。
恰此时门口的丫头进来禀报:“大人,大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