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眼睛一瞪:“这不一样。”
李忠立即绷着不再笑,为难道:“我也想考功名,可是我没读过几天书,不过我那侄儿书读的好,早晚他会替我李家光宗耀祖的。”
允礼语气沉重:“你侄儿是你侄儿,你是你。”
李忠无奈耸肩:“奴才恐怕这辈子是无望功名了。”
允礼微眯双目,沉思着,半晌道:“你或许可以试试其他途径。”
冷不丁李忠没弄明白,伸长脖子问:“王爷说的其他途径,是什么途径?”
允礼没有回答,起身往竹林走去,有风过,竹叶沙沙,像谁在说着悄悄话,一路纵深走下去,至最幽静处,允礼停下脚步,此处别有洞天,一不大不小的圆圈并无栽植青竹,空出来做了他的练功之地,只是他公务冗余繁重,有些日子不练功了,这是习武之人最忌讳的,所谓三天不练手生脚慢,奈何事情一件接一件,永远没个完。
李忠追问着:“王爷方才说的其他途径,该不会是捐官?”
允礼仰面欣赏青竹,透过竹枝竹叶的间隙,接一脸斑驳的阳光。
李忠那里道:“买官卖官,实乃不良风气,这事王爷你都不管一管?”
允礼并不理会他的啰嗦,反而用脚尖一踢,将长衫下摆勾起,以手接住,掖入玉带,对李忠道:“咱们切磋下。”
李忠见此地隐秘清幽,实乃练功的绝佳之地,正技痒,听他如此说,立即欢喜道:“王爷承让。”
先以江湖之理抱拳,后亮开架势。
允礼却动也不动,依旧挺拔如竹,傲然而立,只等李忠杀了过来,他才出招,只是将身子微微一侧,待李忠的拳头打空,他就顺势抓住李忠的手腕,两下较劲,李忠暗暗吃惊,从未想过斯斯文文的果郡王,还如此神力,刚刚还顾忌对方是主子爷,谦让呢,现在才知遭遇劲敌,于是使劲浑身力气,眼瞅着将允礼扳倒,不料允礼却突然松手,惯性下,李忠一个前扑,差点摔倒,好在他功夫厉害,及时稳住自己,回身看允礼,一如最初,挺拔如竹,傲然而立。
李忠心悦诚服道:“王爷功夫高深,奴才输了。”
允礼缓缓摇头,神色凝重:“不,我在拳脚功夫上,远不如你,你输了,不是输在功夫上,而是输在心智上。”
李忠怔愣:“奴才愚钝,请教王爷。”
允礼随手折了根竹枝,以执剑的姿势对着李忠,道:“比武一如对人,不能顾此失彼,你方才只顾着同我在力道上较劲,忽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