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帮着三春和二春将猪肉搬上了肉案,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匆回了内宅,穿房过院,径直来到李子儒读书处,遥遥听见书声郎朗,他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走近书房的门,抬手推开,里头的读书声戛然而止,李子儒见是他来了,莫名紧张:“爹,你怎么来了?”
李孝佝偻着腰背着手,没言语。
李子儒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将椅子拉出去给父亲坐。
李孝端着架子坐了,脸色铁青,在儿子跟前,他一贯不苟言笑,所谓慈母多败儿,他生怕自己和颜悦色,儿子便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他这么一严肃,李子儒更加害怕,猜测会不会是自己摸了小福,那丫头告到父亲跟前了?忐忑的问:“爹,到底什么事?”
李孝沉声道:“小事,但非你不可。”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李子儒感觉父亲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反倒像是有求于自己,悬着的心噗通落了下来,道:“还写招工告示?”
李孝斜睇他一眼,心说就是写也找三春写,你写那叫什么鬼东西,摇头:“不是,铁匠炉上最近没活儿,肉铺你二姐和二婶足够了。”
二姐,李子儒知道是二春,二婶,李子儒问:“二婶是谁?”
李孝没好气的道:“就三春。”
李子儒明白了,可是他有疑惑:“爹,三春先是你女儿,后是你弟媳,差辈了,你习惯吗?”
李孝腾地站起,吓得李子儒连连后退,听他怒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子儒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言语。
李孝忽然想起自己是来求儿子的,慢慢坐下来,缓和下语气道:“是这么件事,今晚你二叔回来,你敢不敢将他的辫子给剪了?”
激将法,李子儒初生牛犊不怕虎,道:“敢,可是爹,你要剪二叔的头发作何呢?”
没等李孝回答,他顿悟般的大叫:“我明白了,你是想让二叔剃度出家做和尚,此后就再也没人跟你争夺李家的家财了。”
这种机密的话这孽障何时听到的?李孝恼羞成怒,一巴掌扇过去:“一派胡言!”
李子儒身子单薄,打小又是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一巴掌给打的坐在地上,摸着脸啪嗒啪嗒掉眼泪,却不敢反驳,心说你和娘经常偷着议论这事,似乎当初二叔给孙尚荣当反贼抓了也是你的密告,我偷听而得,怎么就是一派胡言了。
掌掴儿子,李孝又气又心疼,走上前想安慰翻,李子儒却吓得爬起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