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看过来,刘景泰立即闭嘴,须臾才道:“奴才明白王爷不想横刀夺爱。”
允礼想,这不是横刀夺爱的问题,问题是他对孙玉珈并无感情,说是欣赏,不过区别于他见惯了的那些闺秀,娶钮钴禄氏是老师的恩情,娶孟氏是皇兄的恩惠,仿佛自己娶谁都与感情无关,何必累己及人呢。
当下也不多说,只等着孙尚荣将李忠押来王府。
不料孙玉珈来王府的事却长了小脚似的传到钮钴禄氏耳中,应嬷嬷笑道:“福晋您瞧,这事还是有希望的。”
所谓的希望,便是将孙玉珈纳给允礼。
正为钮钴禄氏卸妆的大丫鬟含羞道:“奴才可是闹不明白了,张三李四,哪个不是极力阻止丈夫纳妾,福晋却极力促成孙小姐嫁给王爷。”
应嬷嬷是钮钴禄氏的乳母,含羞是陪嫁的丫头,都是自己人,钮钴禄氏对这二人甚少避讳什么,叹道:“哪个男人不纳妾,况是王爷呢,横竖都是纳妾,我何不做这个人情呢,爹他没了,我除了讨好丈夫,还能指望谁?”
钮钴禄氏的父亲阿灵阿卒于康熙五十五年,因其曾经力保八阿哥允祀,雍正登基后遂问其罪,家道落,是以钮钴禄氏才如此惶然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