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信吃暗亏,这才吩咐随云在府里多注意些。
“这事儿迟早得闹开,早晚而已。”他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那程氏的行动也是够速度的。
“这里面的事咱们不掺和,祖母自有定夺。”谢显说。
萧宝信哼了一声,拿她当傻瓜吗?
本来这就是隔房的事,不只隔房,还隔辈,她想管管得着吗?跟她有一文钱关系?
“……你说三叔的事儿会不会对他官职有影响?”
她可并非捕风捉影,还是去年的事,萧宝山也是因为养外室和蔡家闹了那么一出,被蔡家疯狂地咬,结果被罢官免职。后来还是萧司空得胜凯旋,将萧家一些丑闻给压了下去,玉衡帝才重新起复了萧宝山。
谢显走了一阵子身上就已经有些冒汗了,而且之前在净房还‘运动’了一番,虽然他是被欺负在下面没怎么动的那位。
不过,感觉时间流逝明显有些慢,才走没多一会儿,他硬是咬着牙不肯让萧宝信笑话,坚持走圈,光是池塘就已经绕过来了两圈。
“不得不夸我家娘子,脑子转的快,政治嗅觉十分敏锐——”
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骂她像狗?
萧宝信想。
“可是这么明显的事,三叔居然没看透。”谢显笑着摇头,嘴角噙着一抹似是无奈又似是嘲讽的笑。“三叔是个蠢的——”
“这是我阿爹说的。”
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毕竟是他的长辈,但谢侍中就不一样了,那是谢祭酒的嫡亲兄长,也是谢三爷同辈中不可逾越的人物。
当然,谢显同样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一般谢祭酒跳出来说什么,他都不会计较,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沟通不了。
“如今的时局,比之前萧——舅兄的局势还要更差。”谢显及时将口改过来,那是他娘子的阿兄,就是他的阿兄!
“皇上当时之所以处置舅兄,其实不过是蔡家咬的狠,在建康城造了不小的声势,皇上不能不做处理。但现在,却正是太子与新安王争夺储君之位之时,谢家在风头浪尖,而那程氏虽然没甚更大的背景,却卷进了人命案里。”
“死的是什么人?”萧宝信问,难不成是哪家的公子,老爷?
“只是平民百姓,却是长干里的泼皮无赖,一家子没有正经营生。”谢显摇头,那程氏多少与谢家沾着关系,他便稍稍打听了一下。
“也就是喝多了醉死了,身上有其他病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