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可又不能将心里的恐惧讲出来,只能尽可能地哄:“好了好了,你若不放心弋正清,我不介意让他搬我们那去。”
“怎么可能,他不会同意。”
“可是我也不同意你搬过来。”冯厉行耐心没了,直接拒绝,“这事就这样了,我绝对不同意你搬来这里,趁早打消掉这个主意。”
两人就那样不欢而散,一直到车子驶入公寓停车场,连翘都没有再讲一句话。
晚上餐桌上气氛也很不好,除了连翘跟安安说话,从头到尾她和冯厉行都没有一句交流。
兰姨和薛阿姨也都看出来了,不过作为下人也不能劝什么。
吃过晚饭冯厉行照理去书房工作,连翘在客厅陪安安玩积木。
兰姨把二宝哄睡着之后,先泡了一杯茶去书房给冯厉行,又热了两杯牛奶过来给连翘和安安。
给完牛奶也不走,站在一旁看着连翘坐在游戏毯上陪安安,连翘抬头,问:“怎么了?有事吗?”
兰姨搓了搓衣摆,干脆坐过去:“太太,不知道有些话我该不该说?”
连翘微微一笑:“说呗,有什么不能讲。”
“那您可别怪我多嘴啊。”她抱着膝盖坐到连翘身边,问:“您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连翘苦笑:“不算吵架,只是有些意见不合。”
“那不就是吵架了么!”兰姨声音一下子就急起来,“别总是跟先生置气,婚宴那天您出了这种事,先生整日整夜地守着您,公司也不去了,班也不上了,连跟您说话都不敢大声,什么都依着,估计就是怕您做傻事,这些我们下人可都看在眼里呢,没几个男人能够做到这样的。”
连翘听完,“呵呵”敷衍笑了一句,没接话。
兰姨继续:“别看先生平时看着冷淡寡语,可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您的,这次的事情就能够看出来了,所以太太您也该给他点面子,男人有这耐心不容易,更何况看着您成天精神恍惚,先生心里也肯定不好受,有时候您也应该站在先生的立场上想一想……”
……
冯厉行工作完已经靠近凌晨了,进卧室见连翘还拿着杂志在床上看。
“怎么还没睡?”说话间他揭开被子上了床。
连翘转身看他一眼,果然见冯厉行眼睛下面已经有一块青色阴影,眼眶里也有血丝,满脸疲倦。
或许兰姨说得也对。
这段时间她兀自沉浸在悲痛中,却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