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很快就接了,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厉行…”
“能否帮我在清骆会查一个人?”
“清骆会?”周鸿声的声音明显变得惊锐,“你怎么会跟清骆会的人扯上关系?”
冯厉行刮了刮眉心:“一时说不清,只问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我很急。”
他也只有真急了才会向周鸿声开这个口。
周鸿声的声音里略带苦涩:“你难得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我岂会不帮你,把那人的资料发给我吧,我叫人去查一查。”
冯厉行说了一声“谢谢”,随即便挂了电话。
回头又拨通了黄律师的手机:“能不能想办法把之前肇事司机的资料弄给我?”
黄律师当即答应:“这个不难,我下午发您邮箱。”
连翘从弋宅下来的时候,脸色比之前从看守所出来之时还要难看,双眼红肿,应该是哭过。
冯厉行立即替她开了车门,她坐上去。
车子离开弋正清的小区,冯厉行将连翘消瘦的身子搂入怀里,问:“弋正清情绪怎么样?”
她的鼻息抽了抽,回答:“还扛得住。”
“身体呢?”
“瘦了许多,心里太痛苦。”连翘声音又开始抖,“弋扬的遗体一直在殡仪馆冰着,不能入土为安,他肯定不好受。”
“可是这也没有办法,虽然裴潇潇已经自首,但肇事司机还没有找到,找不到就结不了案,结不了案受害者的遗体就不能火花。”
冯厉行只能这样劝连翘,连翘身子往冯厉行的怀里缩了缩,抽泣一声,突然开口:“我想搬来跟弋伯父住一段时间。”
冯厉行一听如临大敌:“不行。”
当然不可以,她现在乖乖被自己搂在怀里,冯厉行都觉得她随时会消失,如果她哪天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冯厉行简直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不行?”
“那孩子呢?两个孩子怎么办?”
“孩子和兰姨我会一起带过来,反正弋伯父家的房子也很大。”连翘抱着冯厉行的腰,半祈求半撒娇,“好不好?我实在不放心弋伯父一个人住!”
“可我也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好让你不放心?”连翘抬起身来,目光笃定地看着冯厉行,“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做傻事,我还有两个儿子,我还有弋伯父需要照顾,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
冯厉行见连翘这么肯定,心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