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她说,别一见面就掐。”完了便匆匆往厨房走去。
一下子客厅里面就剩他们父女俩了。
陆予江依旧面无表情。
连翘坐在对面双手起汗,尴尬得完全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这种距离感让她既难过又沉闷。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在乎陆予江的,所以才如此不知所措,但她来的路上说好这次不管说什么都不能再跟他吵,能够安安心心陪他吃顿晚饭就好。
“那个…”连翘踟蹰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这是我买的茶叶,明前茶,我去给你泡一杯尝尝。”
明明一句讨好的话,被连翘说得如此生硬,但陆予江总算动了动身子,开口:“别忙了,叫下人去泡吧,我有话跟你说!”
遂他叫来佣人,抽了一盒茶叶给她,自己却继续坐到沙发上,总算笑了一下,问连翘:“大概有多久没回来了?”
连翘愣了愣,这问题问得她好心酸。
“有五年了吧。”
五年前她穿着酒店的睡衣被陆予江赶出陆家,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陆予江继续笑着,背靠在沙发上,沉思片刻:“嗯,是有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而过,我都已经老了。”
连翘不知如何接话,但眼前的陆予江确实暮气沉重,可能是先前手术的原因,也可能是最近思慕出事他心力交瘁,所以脸色很差,灰尘疲惫。
这么一看,陆予江似乎真的老了。
连翘心里更加疼,这些年她也就跟陆予江见过几面,但就算寥寥几面两人也是每次都吵架,但吵架的时候陆予江至少神色精锐,不似现在般暮气幽沉,所以鬼知道,连翘内心居然渴望陆予江像以前那样精神抖擞地跟她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病怏怏的老人,窝在沙发里跟她说“我都已经老了。”
“你不老,还是五年前的样子。”连翘违心回答。
陆予江笑着摇了摇头,双臂在膝盖上拍了拍。
“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估计也撑不了几年,所以思慕很多事我已经力不从心我。”说完又抬了抬上身,这样可以离连翘更近。
连翘看着他苍深的眼睛,周边一圈皱纹,可眸里却藏着浓浓深意。
他这一顿饭,终究不是叫她回来“叙叙父女情”那么简单吧。
“您说吧,叫我来吃饭,是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