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信他,他说的一定是谎言!是假的!我明明看见了力虎将军的首级还有一个士兵死在众人面前!求大人一定不能放过他,他千真万确是杀人凶手!”
云良玦声嘶力竭地叫喊,幽冥君万万不能放过他,一旦放过了他,自己的这一番心计算是白用了。!更何况,凭什么只有自己受到惩罚,而始作俑者却可以逍遥而去?既然事已至此,那同归于尽吧!
“可是,云良玦,你傻了?本君若是放了他,他会带你离开,你也可以逃脱惩罚了。怎么,你何时变得这么正直了?”
“大人!”云良玦被幽冥君的这种说话方式快折磨疯了,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究竟是正话反说,还是反话正说!
“大人!他想带走的人根本不是我啊!我在他眼里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我早已是一枚弃子了!”
“幽冥君大人,为何这么吵?这是怎么了?”
不知何时,良岫已经站在书房门外,手端着一只铜盆,一脸疲惫和疑惑地看着屋内的三人。
良岫在厢房照顾受伤发热的余嬷嬷,因为太疲劳竟趴在床边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老嬷嬷的烧略有消退,不觉放下心来。看了看熟睡的流月惜月和菊烟,还有南房的小福子,他们都也还好。又见盆的水因用得久了不再冰凉,便想着再去溪边再换一盆来。
端着盆出了屋子,听见书房内有人说话声,想着幽冥君独自留下看管云良玦,夜已三更时分还未歇息,便进来问候,顺便看看他有何需要。同时,也惦念着云良玦,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于是便未多想,来至书房门前。
听到良岫的声音,梁罔帝迅速地转过身来,看到良岫他的眼神竟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不觉向着良岫走来。
“端玉……”
话未说完,一道黑色的影子拦在了他与良岫之间,是幽冥君。
“良岫怎么不去睡觉,跑出来做什么?这里不干净,快回去!”
可是,似乎有些晚了。
良岫看到了梁罔帝,那张温儒雅的脸变得忽而清晰、忽而模糊,良岫的头又开始痛,撕裂一般地痛!
手的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良岫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身子向下蹲了下去。
幽冥君前将良岫抱在怀里,良岫痛苦的样子让他后悔不迭,都怪自己的臭脾气,跟百草神君费了半日的唾沫,这个倔老头子死活不肯给自己这个面子,甚至都不肯告诉自己那解之忧草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