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想从他的声音中抓住些什么,然而一无所获,欢子就像以往我遇到危险那般,口吻中满是关切之意。
“宁总,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欢子的声音愈发的急促。
“为什么?”我冷冷的问出一句话。
电话里突然陷入寂静,半晌之后,欢子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焦急。
“宁总,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最后出卖我的人是你。”我说完这句,也不等欢子回答便挂断了电话,随手丢进了河里。
我又掏出原来的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发了几条消息,随即抽出sim卡塞进兜里,手机依旧扔进了河里。
再次叹息一声之后我站起身来,顺着刚出现的那条稍窄的支流调转了九十度,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条腿已经发麻,左肩肿起老高,轻轻碰一下都疼,我不敢停下来,生怕警察追上来,明明生死之际的被迫反击,如今却很可能要背个故意杀人的罪名,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洗脱罪名,但是我知道,要是眼下被抓住,那我一丝翻身的可能都没了,要在以前,或许还能指望不少人帮我一把,而现在,葶苧失去音讯,曹胖子避我如蛇蝎,那位胡老爷子远在北京,能说上话的人要么不在身边,要么变成陌路,我只能靠自己,虽说看上去以后亡命天涯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可能性更大一些,然而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傍晚的时候看到一个村落,一条国道出于村边而过,十几户人家的样子,看上去生活富足,每家每户都是一栋独立的小楼,瓷砖贴面,房顶置着太阳能热水器,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着最后的光芒。
连续走了几个小时,我又渴又饿,考虑了下,事发到现在才几个小时,应该还安全,我壮着胆子朝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