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冯江亭的话,他又不好不坐,只得挨着冯江亭坐下。
这个举动让何之泉吃了一惊。
本来,他还道李飞白是冯江亭的随从或者书僮,也就没瞧在眼里,更没有让李飞白就座的意思。这时见冯江亭竟让李飞白挨着自己坐,可见李飞白的身份不一般。
他指着李飞白问道:“未敢请教,这位小哥是……”
冯江亭道:“这位是我恩师的嫡孙,姓李名飞白,李飞白!”扭头,又对李飞白道,“飞白,还不赶快给何大人请安问好!”
李飞白起身拱手道:“何大人,小侄这厢有礼。此次小侄前来泉州想找点生意做,免不了还得来打搅大人,到时还请大人多多照应!”
何之泉一下怔住了,坐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直到坐在其旁边的席书同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请李飞白入座,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把李飞白上下打量。
这就是本家特意六百里加急来信,让他想尽办法对付的那个李飞白!他看完那封信还奇怪呢?这个李飞白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用言语威胁按察使大人,惹得按察使大人砸杯子骂人,原来他竟是冯按察使恩师的嫡孙。
冯按察使的这位恩师,指的肯定不是别人,而是点冯按察使为进士的恩师,如今肯定身居高位。也难怪这人出口威胁刘石湖,刘石湖却拿此人没有办法,只能暗生闷气,砸杯子骂人。
刘大人真的想对付眼前这个小子吗?肯定不是!不然,怎会派席书同亲自陪同前来泉州。
他对自己的本家还是十分了解的,小肚鸡肠,别人的恩惠记不到一点,别人无意的冒犯却能记一辈子。
事情的经过一定是这样的?
何之泉马上做了个还原。李飞白连按察使都敢威胁,进按察使司衙门时,肯定跟自己的本家发生了点小冲突。自己那本家气不过,于是想借他的手办仇!
我滴个乖乖,自己这个本家想干什么?朝廷大员家的嫡孙,由河南按察使亲自陪着,千里迢迢来到福建,口出狂言威胁本地按察使,本地按察使都不敢得罪,却让我去得罪?
是嫌我命太长,官帽戴得太稳,让我赶快去送死不成!
何之泉随即把本家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抛之脑后,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配合李飞白、冯江亭这行人,最好能搭上这条线,到时可就朝上有人好做官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闲话,看到一个门子正在外边如热锅上的蚂蚁朝堂里张望,一副想进来禀告事情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