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查,大兴号必会毁于一旦,而罪魁祸首却是唐大小姐。不知唐心庵在阴曹地府碰到自己的女儿,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
居希哲哈哈一笑,道:“谢谢唐大小姐,又给我一个发财的门路!”
唐子兰狂怒之下,气得浑身颤个不停,想用最恶毒的话语骂人,最后却只吐出来三个词:“卑鄙,无耻,下流!”李飞白伸过一手握住她的小手,用力握着好一会,她才慢慢平静下来,低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都要死了?”
李飞白道:“别怕,有我呢!”又对身前的秦猛道,“一会动起手来,你什么也别干,保护唐小姐的安全即可。”
唐子兰在李飞白大手握持下,竟不再害怕,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还是小女孩时,被条恶狗追咬而被父亲护在身后。她见李飞白脸上竟没一丝的惶恐害怕,不觉仰视,暗道:“他怎么什么也不怕呢?”
与此同时,站在土堆上的一众人等,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那个土堆前边,正好长着数颗榆树,把他们的身影遮在里边。因此,埋伏在两侧的弓兵衙役并没发现他们,站在冶铁所内的一众人等,也没看到他们。
郭勋黑沉着脸道:“我早就知道,领皇命出京的钦差,作威作福鱼肉乡里,十个里边没几个好人,却没想到这个能坏到如此地步,简直是目无王法。王老哥,这是你的人,你看着办吧!”
王守仁一直在端瞧李飞白,见李飞白总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总觉得李飞白还留有后手,能够化险为夷。可事到如今,李飞白已是斫板上的鱼肉,而居希哲为刀俎,看来李飞白并无什么后手,只是在那强自镇定罢了。要想化险为夷,除非自己出手,并无其它方法。
可让他出手,他又觉得有些不妥。都察院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要回去守制的人,居希哲虽在外边,肯定也有耳闻,到时狗急跳墙,问他不回家守制跑到济源干什么,那时该如何回答?何况,自己拿下居希哲,肯定得往朝廷奏报,那会给皇上留下个什么印象?
这老家伙,跟我说回家守制,一出京城却跑到济源游玩,我还道是个忠孝之臣呢,原来是个不忠不孝的家伙。一个不忠不孝家伙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
由此可见,自己若出手,很大的可能会弄巧成拙。
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个顾虑。如果居希哲还在京城,身份仍是监察御史,他身为都察院二品的左都御史,拿下居希哲毫不费力。可居希哲现在不在京城,身份便成了巡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