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额头处疼的厉害。撩开裤子以及衣袖一看,那四处一团瘀黑。额头处看不到,想来也是跟膝盖肘部一样。
李飞白摇摇头。也不知给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输了多少血,四百毫升肯定是超过了,说不定是六七百毫升,不然也不会晕过去。他起身看了看钱子俊,人已经呼吸均匀的沉沉睡去。伸手在钱子俊额头一摸,仍然滚滚发烫。他给钱子俊打了一针抗生素,一为消炎,二来退热。过了一会再摸,发现钱子俊的烧已退去,这才把所有东西都收到首饰盒里。
瞌睡会传染,何况李飞白赶了一夜路,又输了那么血,着实也有些困了。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才一闭眼便沉沉睡去。
马坤来到屋内,把听到的一切复述了一遍。赵学飞问道:“伤治好没有?”马坤摇头道:“不知道!”
赵学飞便不再问。作为一县之令,他必需沉得住气,不然会被手下这群人给小瞧了。此时离一天之约尚余十一个时辰,钱子俊的伤能治好不能,到时自然知道,又何必急这一时。
典史林志渊便没有赵学飞的定力,说道:“那你赶快再去听啊!”
马坤虽是赵学飞的亲信,可典史名义上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他道:“不用听了,睡着了?”
林志渊道:“谁睡着了?那个李飞白吗?嘴上无毛,办事果然不牢,正治伤呢,怎么能睡着呢?”
马坤摇头道:“两个都睡着了!”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屋里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那是两个人的鼾声,而非一人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