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县令大人做了一揖,回到外边继续去听。
李飞白才将腐肉剐去一半,血已把床铺浸湿一小半。这时,钱子俊道:“李神医,你说怪不怪,六月盛夏的,我为什么感觉这么冷,好像光着膀子呆在腊月寒冬一般。而且,我好想睡觉!确实也该睡觉,这几天被腿痛折磨,我都没睡过片刻好觉。”
李飞白大吃一惊,道:“不能睡!”他连敲自己的脑壳,暗怪自己粗心,明明知道刮腐肉会流血,怎么就事先没有想到往钱子俊伤口上刀扎一道绳索,以防止大出血。他连忙拿过一条腰带,将钱子俊伤口上方扎了个结实,又加快去除腐肉的速度。
钱子俊道:“不行了,我真的撑不住了,得睡一会,哪怕一瞬间也好。”
李飞白清楚,钱子俊闭眼容易,想要再睁眼就难了。现在该怎么办?
黑皮箱子里,除了药品之外,还有几个空白的输血袋子。他原本不知空白的输血袋子有什么用,不过来给钱子俊治伤时还是拿了一个过来,这时算是知道有什么用了,原来是要抽他的血给钱子俊输啊!
李飞白暗骂一声:“奶奶的,拼了!早知道之前先装一袋子血,现在也不用手忙脚乱了。”他虽不知钱子俊是什么血型,但知自己是O型血。这时,也没时间把他的血抽入血袋再给钱子俊输,而是直接将输血管从血袋上拔下,一头插在自己的左手血管中,一头插入钱子俊的血管中。而他的右手也没闲着,继续剔除腐肉,待把所有腐肉都剔除干净,他又拿出缝伤用的针以及免拆线,将伤口缝制。
别说缝伤口了,李飞白连衣服都没缝过,缝制的美观度可想而知。还好,最少让分到两边的肉挨到了一起。他松了一口气,问道:“现在怎样?”
钱子俊道:“现在好多了,暖和起来了!不过,还是想睡。”
李飞白瞧了瞧钱子俊的脸色,本来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之所以还想睡,估计是困累加上麻药的结果。他道:“等一会再睡!”心中却暗暗不爽:“我可是拿命来赚这一百两银子啊!你一定要给我挺住。”眼瞅着钱子俊已不再缺血,他将输血管子拔掉,又找出止血药,多多益善的往伤口倒了许多,再用纱布将伤口缠好。怕别人看到雪白的纱布不好解释,又将钱子俊之前用的裹伤布缠在外边,将纱布遮得严严实实。
等忙完这一切,在准备把治伤用的,用过的以及没用过的东西全都收到首饰盒时,李飞白只是把腰直了直,两眼一黑,一头栽到地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膝盖、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