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任县委书记做了善后工作没有?譬如说,怎么处理城关镇派出所的那些人?”翁书记问。
我说:“做了。二任县委书记主持召开了常委会,要求立即撤销城关派出所正副所长的职务,将姓严的副所长和殴打克思曼先生的干警一同清除公安队伍,由县纪委、政法委、监察局和审计局等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对城关派出所乱罚款和私设小金库一事进行调查,如违法就移交司法机关依法严惩。”
我说:“对负有领导责任的县公安局长文胜天同志给予警告处分,对分管副局长给予严重警告处分;要求撤销宾馆经理、当班经理的职务,辞退当班服务员,对负有领导责任的县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给严重警告处分,并通报全县……。”
“这样处理很很好,就是要这样毫不留情地处理。”翁书记说。
我说:“在开常委会时,大家的认识并不完全一致。二任书记在常委会上说,假若我们不先处理,掌握主动权,即使克思曼先生不说,万一他妻子或朋友将他被殴打的事传出去,经无孔不入的西方新闻媒体一渲染,我们就更被动了。”
我说:“二任书记说,那时,如果上面追问下来,不仅县委、县政府招架不住,恐怕市委、市政府,甚至省委、省政府也要受牵连。”
我说:“二任书记说,我们先处理就先掌握主动,万一上面问起来,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严肃处理了当事人……。”
我说:“这次招商引资失败,是对踌躇满志的二任书记的一次重大打击,是对他努力重振月光县经济的一次重大打击。他眼望苍天,欲哭无泪。他切身感受到,贫穷的月光县经不起这种折腾!”
我说:“二任书记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睛湿润,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一直不停往下流……。”
我说:“我这次到德国去,就是找到克思曼先生,请他重新回来,把前任县委书记没有完成完的事,继续完成下去。”
“你有这个把握吗?克思曼先生能够回来吗?”翁书记问。
“我没有把握,但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想努力说服他。”
“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说服他?你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我说:“第一,我想告诉克思曼先生,我们月光县县城的面貌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随着新凌河大桥的竣工通车,随着市民休闲广场的落成,随着海水花园公寓的完工,那个贫穷落后的县城已经一去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