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卿门庭院之内,处处黄莺啼叫,这一阵扰人清净的撞击落在庭院的一角。
寻声而去,步伐随着大小不一的石板走到一处竹园。
这竹园,东方清浅从未来过,但听蓝衣说此处是那爷俩练功的地方。
练功?自然不是武功,而是手工。
竹林望去参差不齐,隐约可以看见小小身影在里头穿梭不停。
她小步躲至一角,才依稀瞥见小身影的模样。
那出口成脏的小子……
只见斧头一举,小腰一转,咔嚓!斧头卡在那竹子里头,一动不动。
小身板卯足力气,这斧头却纹丝不动望着他。
“真是该死的**!”小身板一跺脚,斧头没动,竹叶倒落下几片。
还真是一出口成脏的小子,躲在一旁的女人笑道。
小身板本是想看动那棵青竹,谁料这竹子脾气上来,连斧子也给赔了。小子自然满肚子火气,却只能盯着那残局不知如何下手。干脆赖皮地坐在地上发呆,这幅样子倒是逗笑她了。
“谁?”屁股一挪,小子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是这女人,眉头立刻一皱。
虽然那细皮嫩肉的家伙,也看不出什么褶皱,但那双眼却如同小饿狼般盯住猎物。
东方清浅正大光明撇过枝条而来,一双手不自觉地握在那个斧头柄上。这才轻轻一手使劲,斧头一处,再次落下细几片。
小子心中大概又骂了几句,表面上依旧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贵人怎么会来此处?”
她耳根一痒,看来这小子还在心里头骂她泼妇。
“随处看看,便看到了这样一个风景。”
小子抢过她手里的斧子,轻声一哼,“这里头有什么风景的?就只是竹子。”
“不,除了竹子以外,还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小子虽年幼,但这句话中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分明就是在说他。
脸颊立刻涨红,半插着腰,他刻意忍住的怒气一触即发,“别惹爷爷我发火!”
爷爷我……清浅差点忘了,和这小子对话要礼让三分。
“是在做灯笼?”
她瞥见那双手上的血泡鼓起,一双小肉掌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有些触目惊心。
小子拿起斧头在青竹上一砍!
咔嚓!斧头又卡在里头,一动不动。
“真是该死的……”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