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老朽这就进去禀报一声……”
“多谢公公……”古旻晖暗哼一声,心说你这老阉货装得倒挺像,说不定早已了如指掌,只不过是想在我的嘴里再次映证一下,再多套点真相而已。
不一会,公主急匆匆出来了,也就不顾体统,直接纵身过船。
进得中舱,屏退左右,噗通一声,古旻晖就在萧玉姚面前跪下。“奴婢该死,奴婢当初不该瞒着殿下自行其是,酿成如此大祸,眼下都不知该如何办了……”
“你说什么”萧玉姚能不明白,只是看她非到瞒不住再说,心中更是愤恨。“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容禀……”古旻晖此时已是泪流满面,藉着拭泪偷觑了一眼又说。“……只怨奴婢一时心软,想着毕竟也是公主的骨肉,所以把她抱上灵山,交给家母,请她物色奶妈,抚养成人。倘若公主一旦思及,奴婢也好有个交代……”
“果然是你……”
“不意酿成如此大祸,还请公主责罚……”
“责罚”
“奴婢知道贱命万死不抵……”
萧玉姚也真是服了,心说此事一旦酿成后果,只怕把你全家灭门也抵不过。然而这会儿计较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亡羊之后也得补牢,总得有个抉择吧
“现在不是商量这个的时候……”
“公主……”
“那你怎么断定就是她”萧玉姚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点。这时候,她干脆把萧综的密函也扔给她。
“根据丹阳郡公信中描述,应该不差……”古旻晖其实不用读信,就已知道,毕竟贵立来过了,他所说的事情经过,可比萧综信里这么一点详尽多了。
“难道就凭信中寥寥几句”萧玉姚心说还想糊弄吗毫不掩饰脸上的怀疑和厌恶。
古旻晖纵然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但滑到嘴边还是犹豫,毕竟十数年的相处,要说没点感情可言那是瞎掰,但见公主掩饰不住的厌恶,心里又更慌了。
“不不,公主容禀,丹阳郡公发信之后,又嫌往来周转太久,而他在平江不过只是中途逗留,很快就要转赴任上,所以委托贵立师兄代为将人送至建康……”啥叫欲盖弥彰,这会儿古旻晖终算有深切体会了,说谎其实很难,尤其面对彼此熟悉的人。可她绝对做不到翻脸就像翻书,话到嘴边总打折扣。
“贵立师兄”看来灵山参与其中的人还真不少,萧玉姚心中愈发地怵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