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遵命,殿下!”
就在这时,忽听咕噜咕噜几声。原来是芳儿饿得受不住了,肚皮里突起折腾。尽管自己也饿得不轻,然而芷子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想到老夫人说自己可能是金枝玉叶,那么这底下所谓的主公也该是自己的亲戚喽不是舅佬,至少也是姑表兄弟。声音听上去那么年轻,更是让人感到诱惑。
“厨房这会儿忙着呢,咱们得等一会儿才能去……”芷子知道芳儿饿极了,咬着耳朵安抚她一下。心说这趟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对辛辛苦苦抚育了自己十数年的养母不辞而别,为的就是彻底弄清自己的身世,岂能错过任何机会
正寻思着,忽然发现面前一处屋脊有点透光。脑子一闪,连忙蹑手蹑脚爬到那里。
原来有块瓦松了,对应的盲砖竟也不见。再一细看,就全明白了。原来底下的人很会享受,盲砖顶下悬着一根横杆,杆上绑着几把掌扇,底下有人在用绳子牵动横杆,于是那些大扇子一起扇动,风在头顶吹,席上自然凉快。
而眼前缺失的这块盲砖,正是那根横杆在这一头的系绳之处。轻轻抽掉那片浮瓦,稍稍转下角度,就能把桌上的情形尽收自己的眼底了。
只见当中主位上坐着一位年轻公子,年岁要比赵瑜大些,或者说更老成些。此人莫非就是刚才弁目口中的使持节那么他就该是一位正宗的皇子喽
他长得没有赵瑜那么柔美,但是更显得英挺,甚至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俊,圣旨可以说是阴戾,而不像赵瑜,谁一见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去亲近。
右首主宾位上,端坐一位老道,看年纪应该比吴福大点。一个道髻绾得有点蓬松,满脸卷须,虬髯里面只看得见一个大鼻子。几绺长发搭在额前,微微翘起,正随着顶上的风扇飘动,大概也有点烦,只见他不时用手去捋。刚才他们提及灵山,那说不定与老夫人以及罗璧师叔还是同门师兄妹呢。
左面首陪之人正是一个老头,简直就是赵瑜他爹的孪生兄弟,秃顶陷在紫涨的脸皮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公公的人,芷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此俊美的一个少年,怎么会摊上一个奇丑无比的老爹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堆上。
要说芷子她们接下来究竟偷听到了一点什么,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