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虽说蛮横,却也胆小,只当对手反击,每当泥水兜头飞溅,它们就会不由自主地退缩一下。
而那小子蹿跳跌扑,正是利用了这些空档,一次次逃脱了开膛破肚的凶险。尽管这样,赵瑜还是看到了血沫,其实并不是每头牛都会被泥水所吓倒,且当它们的戾气积聚到一定程度,肯定也不再在乎那么一点小小的泥水。
虽然不是赵瑜自己身处其间,但也骇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田埂上围观的人并不跟赵瑜一个心思,真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绝大多数人都沉浸在一种狂欢之中。每当狂牛开始冲刺,嘶声尖叫立刻蜂拥而起,不用分辨,一点不少幸灾乐祸。而当那货逃过一劫,又有人会欢呼雀跃,甚至有人叹惜埋怨。而那小子正是受此刺激,乐此不疲,全然不计性命。
在那货的周围,已有四五条壮牛来回穿梭,其中就有一条大黑牛赵瑜认得,这是自家最大的耕牛,最为凶暴,经常寻衅斗殴,即便在自家牛棚也不安分。
这一会儿依然是它最为疯狂,只见它一直紧追着那货,有时别的牛抢先一步,都会被它撞到一边,而那货好像正是利用了它的这种霸道脾性在戏耍。
“赵路,快叫人拦住咱家的大黑牛……”赵瑜一紧张,立即抓住了赵路的肩膀。
“少爷,谁敢哪!”赵路说的可是大实话,这牛一疯,还真没人敢轻易出头。
赵瑜想要是赵路他爹在就好了,他爹跟自己的老爹学过,也会武,估计这牛只有会武之人才能制服。就他认识的人里,会武的人不多,自己的老爹跟赵路的老爹,也算师徒俩。只是自己的老爹怕不成,毕竟老胳膊老腿了。
赵瑜同时也看明白了,那货不是没有逃生机会,而是根本没想逃。似乎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许是根本没意识到那种危险。夯货,真彻头彻尾的夯货。
至于那夯货究竟是生是死,且听后书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