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云一觉睡了个对穿,从前一天清晨,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当透过糊着厚厚窗纸的阳光照到了她的眼睛上,岳绮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看着满屋的阳光,低声地嘀咕了一句:“怎么,我这一觉,就只睡了一小会儿?”
说话的时候,感觉到了口干舌燥。紧接着,腹中肠鸣如擂鼓。
她抓抓头,好像,自己临睡前可是吃了不少东西,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饿成了这样?
火炕烧得正暖和,新换的棉被还有着阳光的味道,这么舒服的被窝让她不愿意离开,她翻了个身,忍住了饥肠辘辘,打算再睡一会儿。
“哎我说,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也该起来了吧?”正在迷糊的时候,房门却被擂得咚咚直响,耶律小强那烦人的声音隔着门缝传了进来。
“什么,一天一夜啦?”岳绮云一骨碌爬了起来,揉着眼睛看了看床头放着的更漏,十二个时辰的更漏全都倾到了底部,可不是过去了一天一夜?
穿好了厚厚的反羊羔绒的青色罩袍,她披着长发打开了木门。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萧光北托着个粗瓷大碗,里面是犹自冒着热气的参汤。透亮的阳光照在他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浓眉上几乎能看到跳跃的光点。
“你再不开门,说不准我就直接破门而入。怎么样,看来歇得不错?”萧光北不等岳绮云回应就一步跨进了房间,将那粗瓷大碗放到了炕头的小炕桌上,桃花眼在岳绮云身上转悠了一圈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岳绮云摸着瘪瘪的肚子,恍然笑道:”我说怎么饿得厉害,原来睡过头了!“
”呐,先把这参汤喝了!“萧光北指了指那粗瓷大碗,“从昨晚就开始熬,鸡骨头都熬酥了,趁热喝。厨房里贴了一锅饼子,我得赶紧看看去!”
说完,他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晨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岳绮云坐在温暖的火炕上,一口口地喝着微苦的参汤,野鸡肉的味道和着人参特有的药香,扑在她的脸上。
这些天以来,一直都是萧光北给她熬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若是换了旁人,岳绮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是萧光北,乌赤国的皇帝,那个曾经数次想把自己置之死地的人。
岳绮云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仅仅是感激自己曾经救过他的命?
不会,不会!想起在胡杨林中,萧光北是如何对待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的,岳绮云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