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别了近四个月,你就没有什么与我说吗?”唐睿摩挲着她的脸庞,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
牧景脱口而出,“不是半个月吗?”
“你消失了三个月,回来只待了三日,我却没能看见你。”他抵上她的额头,声音异常温柔,“我去过梅林了,今年的梅花比往年都开的好。”
牧景浅笑,素手抚过他的双眸,又指着他的锁骨说,“我有这么高了,眼睛更大了,头发也长了。”
“呵呵呵”唐睿低笑,将她又拉近了些,“我怎么没发现?”
“哼,你自然发现不了,你就没正正经经的看过我。”她闭上眼睛,转过身,不再理他。
唐睿伏在她肩头,“你可是在与我置气?”
“没有。”她依旧不睁眼,干脆的回了他,耳垂酥酥痒痒,她颤了颤,缩了缩。
唐睿掰过她,眼中的涟漪一层一层漾开,“睫毛更长了,鼻子也更挺翘了,嘴唇更好看了,但是……更瘦了。”
“‘长高’了自然就瘦了。”牧景刻意提醒,唐睿失笑,“是是,阿景长高了,长大了。”
“那我能做你的妻子了吗?”
许久,许久,就这样互相凝视,似是定格的一幅画。
牧景抿唇,窝在他怀中,闷闷的道了句,“睡吧,好累。”
唐睿听着她细密的呼吸,收紧了手,亲了亲她的发,轻声叹息:“傻瓜,到底在害怕什么啊,与你说的话,现在看来,你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深夜。
“——不要去通缘洞——”
“谁?”牧景蓦地坐起身,唐睿被她惊醒,也坐起身,“阿景,你做噩梦了吗?”
牧景默了默,摇摇头,在他胸口蹭一蹭,“吵醒你了?天还早,睡吧。”
“啪——堂下何人?与死者是何关系?”秦知府一拍惊堂木,问向下头跪着的人。
“小民薛峰,薛家三子。”薛峰回道。
“民妇薛氏,薛家四房。”四姨娘回答。
虽是冬季,尸体也已经散出难闻的气味儿,秦知府做主暂时搁在薛家主宅。
“既是薛家三子,发生这等灭口的大事,你一点儿不知吗?”
薛峰摇头,“小民的确不知,小民脱离薛家已经很久了,也许久不曾回过薛家。”
“来呀,呈上来。”
一人端着小托盘,上面放着量体裁衣的细长软尺,还有一小块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