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拨了拨算筹,“再有一刻就到子时了,晋大哥,柳枝姐姐,是否要回房间?”
柳枝有些害怕,晋弦也心有余悸。
“若真有事,我忖度着该是由我们房间先开始,你们警醒些就是了。”牧景宽慰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起身道了句“保重”,往各自房间里去了。
牧景三人和衣躺在床上,子时一到,昨晚沉重的脚步声“踏踏”响起,却不如牧景所料,依旧是从最开始的房间往后敲门,而且最先到达的是柳枝的房间。
“叩叩”,似是暗号,只有两声。
牧景三人绷紧了心弦,但愿柳枝不要开门,或许害怕的厉害,柳枝果真没有开门,门口的脚步声又移向晋弦的房间,依旧是两声暗号一般的敲门声,晋弦也未开门。
听到惯性的敲门声,牧景正站在门口,但事情似乎发展的不一样了,门从外面推开,有人进来了,一股梨花的香味儿也随之漂浮起来。
轻夏忙塞了一粒药丸给轻雪,自己也吃了一颗,佯装睡着,牧景屏了气息,看着进来的这个光着膀子,身体黝黑与自己一般高,面容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狰狞的男人。
他拿出一条绳子,绑了轻夏和轻雪,又四处环顾着,狰狞的面孔有狐疑,随后,他又以节奏不变的步子跨到对面晋弦的门前,试着敲了敲门,出奇的是,晋弦竟打开了门,声音含着隐忍的害怕,“你是谁?要做什么?”
男人不说话,晋弦无知无觉的晕倒了,他瞧了眼手里唯一的一根绳子,往里面走去,看见床上的牧景时,毫不犹豫的绑了她。
轻夏和轻雪被交叠扛在一个肩头,牧景被扛在另一个肩头,晋弦被磨在地上走,路过柳枝的房间,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做。
牧景半眯着眼睛,柳枝的身影从门里出来,脸上没有了惶恐,多了一丝恭敬的垂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客栈前面的柜台上,摆着几坛酒,柜台后面的墙壁慢慢旋转开来,牧景四人就被带到这里头去了,里头黑漆漆的,可这人依旧走的平稳,后面的柳枝也平稳的走,看来是经常进出,很熟悉了。
牧景适应黑暗以后,清清楚楚的瞧见柳枝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她不懂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走了约有一刻钟,眼前突然明亮起来,牧景四人分别被放下,阵阵的血腥味儿扑鼻而至,轻雪差点儿要呕出声,她尽力的忍着,男人解了绳子踏步离开,柳枝躬身迎来一个女人,是掌柜的。
柳枝的声音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