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爹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燥燥地,叫人看了笑话。”
韦春花暗暗抹去泪渍,回过身笑了笑。
“二十一郎来了啊。”
“见过嫂嫂。”
李琦对于这个新嫂嫂有着极好的印象,礼数上也要尊重得多。
“我去弄些吃食,你们聊。”
李瑁与他相对而坐,将手中的绢册递与他,李琦展开读完,眉头皱了起来。
“至尊这是何意?”
他的确有怀疑的理由,要说拿太子作阀,天子这么多皇子当中,怎么也不该轮到排行十八的李瑁才对,如果不是,那其中的深意,就耐人寻味了。
“圣意难测啊,若是为兄有什么.....这府里上下,你多担待些。”
李琦一愣,怎么就说到这上面去了:“太子势弱,至尊无端端想起你,莫非有易储之意?”
李瑁苦笑着摇摇头:“你信么?”
“不敢信。”在亲兄面前,李琦自然不会隐瞒。
“好一个不敢啊,你兄长这些年,所过的日子你亲眼所见,两个字就能说完,便是这'不敢',人人皆言咱们身份尊贵,可这尊贵的身份里头,有着令人忌讳的血脉,谁敢信哪。”
“弟陪阿兄入宫。”
李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至尊只想见我一人,你去了会适得其反,安心吧,不至于丢了性命,方才我的话,记下了。”
“你放心,弟非是鲁莽,实是为人所托,你还记得我家娘子的那个族舅么。”
李琦的话,让他思量了片刻,素日往来,李琦会将街面上、朝堂上的事说与他听,似乎曾经提到过一个与他有着亲谊的人物。
“你是说吉温?他不是出外为太守了么。”
“正是,他回京了,你猜猜,他是为谁打的前站。”
李瑁长身而起,他忽然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