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私通的罪名,这一生再也抬不起头,今日你的好意,奴可以领,但是往后,当你被他人嘲笑讥讽之时,一定会后悔,到那时,奴就成了你的出气羔羊,你不会想,你我从此成为一对怨侣吧?”
白孝德再也作声不得,女子的话,正中他的心事,与其说对她有一分痴念,不如说是眼见她即将跟从他人的不甘,若是要为此搭进去一生,怎么可能?
可一想到,心爱的女子被那个人压在身下,他连进去的勇气都消失了,只想着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看着男子抽身就走,竟然比自己的动作还要快,杜妙如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手腕上的那道红印子,提醒了她,无论是外面这个男子,还是里面那个男子,其实没什么区别,都不过视自己为玩物而已。
大厅里的歌舞还在继续,舞者换了一批又一批,刘稷已经看不出她们跳得是什么了,只有邻席的封浩,兴奋地手舞足蹈,一付憋坏了的模样。
他对于音乐这种高雅的艺术,实在是提不起多少兴趣,要不是那些舞姬生得漂亮又穿得少,一早就该告辞离去了。
原本还有个生得不错的女子服侍,喝喝酒调调情倒也有些意思,可如今女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身边坐着一个闷声不语的中年大叔,哪还有什么兴致,与其在这里瞎耽误功夫,不如去做些正事要紧。
白孝节同样兴致缺缺,原以为对方不过是个莽夫,给个面子送点实惠就能拿下,没想到,他还不曾提出什么,对方却一口揭破了他的心思,直接了当,倒像是传闻中的性子。
可这份敏锐,倒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呢?他有些拿不定主意,那些打好的腹稿便没能说下去,一时间场面便显得有些冷。
“都督盛义,我已经见识了,说实话,大开眼界,只不过......”
刘稷实在不想再敷衍下去,正待起身告辞,白孝节恍若未觉地抬起头,突兀地说了一句。
“五郎对于商路,有何见教?”
话已出口的刘稷微微一愣,心说不会想到现在才开口吧,有那么难于启齿么。
“都督此言,恕稷有些不明白。”
“你明白的,方才我一直在想,你执意要严惩那王惟良,不独独是一已私怨吧。”白孝节眼神清明地说道。
“稷实不知,但请都督明示。”
白孝节根本不信,一脸认真地说道:“五郎不必讳言,今日请你来,就存了直言相告的心思,若是你我还转弯抹角,只怕到时候,会有扯不清的